活着,不仅是邻里的指点,更多的是街坊的指指点点。
红星四合院的众禽,像是一只只乐此不疲的“猹”,总能在不合时宜时,找到最合适的“瓜”。中院的贾家,像是草台班子,每当众禽无聊时,就会放出个不大不小的热闹,而适应生活最好的方式,就是习以为常。
就好比,有些住户,匆匆喝完一碗儿棒子面粥,就迫不及待聚集在中院,等待大戏拉开序幕。
作为院儿里的三位大爷,对此与有荣焉,这其中最骄傲的,要数后院的管事大爷,刘海中。他昂首挺胸,一副官老爷的做派,从后院儿背着手,巡视领地般走入人群,就差一句“爱卿,平身。”
而跟在刘海中的身后的是他两个“孝顺”的儿子,像是保镖,更像是服侍皇帝的公公。
“很好,人来的很齐,这是对我们管事大爷工作的一种肯定。说明,咱们大院儿领导班子的工作方针是正确的,很有成效。不错,再接再厉。”
当然,生活中哪有那么多正派的人,何况是住满禽兽的红星四合院。这里不乏有些狗腿子,等待“领导”说话后,极力表现。招呼着身边的人,给“领导”准备桌椅。
等四方桌在中院放下,易中海就像是很凑巧的从房间出来,端着搪瓷缸子,走向群众。在四方桌正中一坐,“咚”的一声,把搪瓷缸子重重放下,而在搪瓷缸子上写着鲜红的五个大字,“为人民服务”。
阎阜贵几乎每次都是最后出场,端着搪瓷茶盘,盘里是花生瓜子。这时,他的眼镜腿还没坏。
在阎阜贵后面,依次排开他那三个好大儿,至于三大妈,兴许要照顾四姑娘阎解娣,放弃参与本次盛会。
众禽对三大爷的权威似乎并不是很看重,等阎阜贵穿过人群后,眼看着搪瓷茶盘里的花生瓜子被抓走一大半。
他左扑右闪,嘴里边念叨着“不像话”,边捧着茶盘,像是只护食的老母鸡,只会说那么一句“咯咯哒”。
三位大爷成品字落座,为首的是一大爷,易中海。一副“座山雕”大当家的既视感。
“安静,下面召开全院大会,必须保证每家每户至少有一人参加,都左右检查一下,有谁没来参加。”
这时,后院的张二柱同志,瞪着他那一双炯炯有神的大小眼走出队列,他是刘海中的拥趸。
“报告领导,前院赵建军,后院许大茂,偏院林平安。”
正用神念观看整个大院儿的林平安听到这里,不禁想要爆句粗口,“艹,傻逼”。
二大爷刘海中,怒目一瞪,这是不支持院领导的工作啊。
“光天,光福,速速把他们带上来!”
听到命令的两人,如同疯狗般冲入前院儿,第一个要叫的人,应该是赵家婶子,但没人会关心,她是个刚死了丈夫,还带着个五岁儿子的寡妇。
刘海中狠狠的拍着桌子,像是在意有所指的训斥。
“作为先进大院儿,大家要时刻记得,积极配合领导工作。不要像某些坏分子一样,忽视大院儿领导的管理。院儿里的三位大爷日理万机,还不是为大家考虑,为大家谋福祉,讲政策。正视领导,听从领导指示,才是好群众。”
很快,刘光福,刘光天兄弟俩,带着赵家婶子回到中院。
赵家婶子,枯黄的眼中没有丝毫光彩,行将就木般找了一位置站好,好似将要行刑的死囚,对生活没有一丝希望。
听闻是赵建军同志并不是工伤去世,所以红星轧钢厂没有顶替名额,而赵家婶子是农村户口,没有定量的粮食供应,即将要遣回原籍公社。
不等,刘家兄弟再次叫门,娄晓娥挺着个大肚子,从后院儿慢悠悠的走来。
自从大“帽”哥服用过“林平安秘制小药丸”后,终于如愿以偿,他特别高兴,每次下乡放电影,都闪着人性的光辉。
邻居家的狗,每次从路边经过的时候总是乱吠,有一次,我实在忍受不了,给它两个大逼兜,它夹起尾巴,蜷缩一团,我以为它会知趣的避开我,但当我再次从路口经过时,它已然乱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