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林平安载着钟离茜回到四合院。
阎阜贵看见崭新的自行车,与车把上挂的两只烤鸭,眼睛都直了。
凤凰女士自行车,240元,还要票。
北京烤鸭,8块钱一只,一次就买两只。
再看后座上的女孩儿,嚯!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如此美人,给他做儿媳妇,岂不美哉。
甚至,阎阜贵已经忘记了要占便宜。
“平安啊,这位是?
也没听说你有姐姐啊,姑娘您是第一次来咱们院儿,我是这院儿里的管事大爷。
平时,跟平安关系都不错,一会儿,来三大爷家,我让你三大妈给你们炒几个好菜。”
林平安心中大呼“卧槽”。
这次阎老西不惦记惦记烤鸭,倒惦记起我媳妇来。
黑着脸,盯着阎阜贵,真想抽他丫的。
“您家饭,我们可不敢吃,就不叨扰您嘞。还有,这位不是我姐姐,是我对象,要扯证的,您就别惦记了,我媳妇不会算计,可配不上您家儿子。”
“要是您老,真想亲上加亲,不如把您家解娣送给我,做一房小的。”
阎阜贵狠狠白了一眼,恶狠狠的说道。
“滚蛋——。解娣还是个孩子。”
见林平安坏笑,就知道是在戏耍他,不禁有些恼怒,小眼睛一转,准备恶心一下林平安。
“平安呐,想着你今年才十六,这也没成年呐。
国家法律可规定了,没到十八岁不允许结婚。
听三大爷跟你说,这往后时间长着呢。
结婚可不是儿戏,咱们是先进大院儿,可不兴伤害人家姑娘。”
林平安懒得理会阎阜贵,一把牵过钟离茜,赶紧离开,边走边说。
“这就不劳您费心,管好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就得嘞。
别整天净操别人家的心。
对,今天欠我的一块钱,别忘记给我。”
阎阜贵一听,心下一慌,还以为他忘记了,没想到还记得,于是讪笑道。
“嘿,别走啊,有个两块钱的消息,听了你绝对不后悔。”
林平安心中警觉,阎阜贵可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从他口中说有用的消息,多半不会有假。
不过开口就要两块,是不是有点过分。
“都说您能算计,着了您的道了,但就一块钱,您能说就说。”
见林平安答应,阎老西立马眉开眼笑,凑过来说道。
“一块就一块,那咱们可平账了。
今天,秦淮茹的婆婆被人打了,老易说在现场遇见了你,所以今晚开全院大会要处理你。
那贾张氏真是你打的?”
“我稀罕打她?都嫌脏了手脚,棒梗找同学打得,八个半大小子,套着麻袋按在地上一顿好打。”
“真的假的?你可别忽悠三大爷。这事儿,可不兴说,要真是棒梗干的,这贾家可真出了个白眼狼,她奶奶平时对他多好。”
“三大爷,您也是个明事理的,这惯子如杀子,如今有这地步,也是张大妈咎由自取。
这道理您应该明白,您忙着。
走了——。”
阎阜贵眯缝着眼,心里盘算着,看来今晚的大戏,可不简单。
推着自行车进了中院,就看见贾张氏野猪般向他冲来,目光微寒,准备一巴掌把贾张氏抽翻。
老虔婆余光瞥见林平安抬手,不好的回忆浮现在脑海。
立即止住脚步,与林平安相隔一段距离。
“你还敢回来,说,今天在公厕胡同,是不是你打得我?”
“有证据嘛?”
林平安也不说是谁打的,只是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儿。
这一路走来,钟离茜真是三观尽碎。
不禁有些心疼起林平安来,从小在这种大院儿生活,肯定没少挨欺负。
母爱心泛滥的她,直接站出来为林平安打抱不平。
“老太太,您怎么能诬赖好人呢,打您的是一个叫‘棒梗’的人,可不是我家平安。”
老虔婆虎着脸,有些不满,如看白痴般瞧着钟离茜。
“你是谁?谁让你来我们大院儿的。你不知道‘棒梗’是谁?就搁着胡说八道。”
钟离茜也生气了,没好气的说道。
“怎么着,你这老太太还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