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不是不给您这个情面,那贾张氏确实是犯了法,这您找谁说,都是一样的。念在棒梗年纪小,不懂得是非曲直,倒是可以不送少管所。您要是说把贾张氏也放了,是不是太瞧得起我了?就这么跟您说吧,就算您把厅长请来,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秦淮茹心里不是滋味,本想着有老太太出马,可以顺便给婆婆放了,却不曾想,就连老太太也是碰了一鼻子灰。
一时间,委屈的眼泪直打转儿,泫然欲泣的模样儿。
“张局长,就不能看在我家情况特殊,破例把我婆婆放了吗?失主的东西我们也赔了,谅解书也拿到了,都说了是个误会,充其量也就是个打击报复。而且我们家仨孩子,没有婆婆照顾,我也不能安心上班啊。您叫我们这一家子该怎么活啊。”
张秉义沉下脸,有些不悦,道德绑架他这个派出所长,这个大院儿的人都怎么想的?嫌活得太舒坦了?
“你家特殊?你家有什么特殊的?照你这么说,特殊的人家多了去了,怎么也不见别人犯法?
老太太,这也是您的意思?”
聋老太太听张秉义的口气不善,知道要坏事,暗道,秦淮茹平时瞧着挺精明一个人儿,怎么在这儿开始犯浑?
可来都来了,总不能因为秦淮茹把事情办砸吧?
“张所长,您别生气,孩子不懂事,太太在这给您赔不是了。这也是个农村媳妇儿,什么规矩也不懂,您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行咱就直接拉贾家丫头打靶。”
直到聋老太太这么说,张秉义的脸色才缓和下来,语气也松了不少。
“老太太,您也甭跟我打马虎眼儿,失主的谅解书都签了,打靶就免了。
你们院儿的张翠花,我之前就有所耳闻,也不是什么良善的,这要是放在刚解放那会儿,连着打她十次靶也没什么冤枉。
小的你们可以带回去,以后也得好好教育。老的你们就别想了,入室盗窃,且金额巨大,就是有心人想要包庇,他也没那个胆子,所以也甭动那些歪脑筋。
我也就跟你们直说了,张翠花没有三五年就甭想出来了。这也许对你们来说也是好事,可以趁这段时间,把孩子好好教育教育。就拿这贾梗来说,没有他奶奶的教唆,一个9岁孩子怎么敢参与入室盗窃的。
你们就高兴着吧,要不是看在贾梗年纪小,早定性为团伙作案了,都不用什么谅解书,直接就能拉去打靶。”
秦淮茹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咬牙暗恨。
也不知恨得是警察的法不容情,还是恨婆婆对棒梗的娇惯纵容。又或是两者都有,但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无可奈何。
张秉义虽说只是派出所长,副科级干部,平时很忙的,要不是看在聋老太太亲自到访,他都懒得理会这狗屁倒灶的事儿。
这也耽误不少时间了,可没空在这儿听那些车轱辘话,于是把警员小张叫过来,把事情交代给他,就直接离开了。
警员小张与聋老太太就比较熟悉了,毕竟没少拿她“干儿子”的好处,看着老太太把其余事情解决,也乐于帮这个小忙。
说了一些没营养的话后,就把贾梗直接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