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林平安暗中发现,几个敌特悄悄地离开了南锣鼓巷,往东直门潜伏行进。
跟钟离茜打了一声招呼,翻墙出了小院儿。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当然这对于林平安这个修真者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黑夜视物,不是有眼就行?
敌特一共有六人,一走出南锣鼓巷,就呈伞状散开,林平安不懂得战术,自然无法瞧出任何端倪,但没关系,只要跟在他们中间,就可以用神念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轧钢厂今夜的值守力量很薄弱,只有一队人马,还都是部队伤退。
至于原因,是因为阿三边境动乱,在各厂的保卫科抽调了一批同志,这也有可能是敌特行动的重要原因。
说句实在的,那个时代,工厂保卫科的武装力量可不弱,甚至听说,在红星轧钢厂武器室里还有几门迫击炮,那可是小规模战争的神器,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也不知道这次敌特袭击事件能不能用得上。
一路跟随,几名敌特好像是脑子有那大病似的,走走停停,装出一副游客参观的模样,看得林平安都为他们着急,这不是妥妥的大傻叉吗?
那个老师傅告诉你们游客是这么参观的,注意一下环境好吗?
当然,咱们也不能这么说。
毕竟那个国家的畜生都是近亲杂交的产物,说不定世界观都与正常人不同,可以理解。
交道口派出所,今夜值班的是赵大胆,至于真实姓名,没几个人知道。
他是一个很不错的小同志,就是脑子有点轴。
由于做事没什么分寸,被戏称为“赵大彪子”。
也许是因为自卑的心理,很厌恶同事的编排,于是就找张秉义理论。迫于无奈,张秉义亲自给他取了外号,叫“赵大胆”。其实意思都差不多,但赵大胆很满意,外号就这么流传下来。
他哼着小曲,就站在派出所的门口儿抽烟。远远的就瞧见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四处踅摸。
他心里暗想,靠——,不会是三只手吧?这也忒明目张胆了吧。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
“呦西,该死的龙国人,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赵大胆听了这话,也是满脑子问号?倒不是认定这人就是敌特,就是觉得这人脑子绝对不正常,于是出言警告道。
“小逼崽子,你给我好好说话,你再给我‘呦西’,我他妈的崩了你。”
“呦西,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赵大胆深吸了一口气,他快被折磨疯了,按照现在的国情,遇到这种“亲日派”绝对可以直接崩了,但就这么一个神经病,他能懂什么呀,法外还容情呢,这要是直接给崩了,良心难安。要是不崩,还真他娘的受气。
直接朝天鸣枪示警,大喝一声。
“双手抱头,给我蹲下,小逼崽子,可把你能耐的。”
这名敌特似乎也被“示警”吓到了,赶紧双手抱着脑袋,颤抖的蹲在地上。
赵大胆不禁得意,还他妈的治不了你了?
当然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这名敌特眸子那一闪而过的狡黠。
林平安没注意到这边儿,因为另一名敌特在北新桥开始搞事情,只见他把衣服一脱,在街上边唱歌边跳起了舞蹈。
歌词大概是“亚卖得,亚卖得,噜啦啦啦,亚卖得。”,舞蹈着实是有些辣眼睛。
林平安呸了一口,心中暗道:“跳的真恶心,只有变态才会看。”
然后开始盯着对方,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直到一声枪响打破夜的宁静,林平安赶紧用神念瞧去,却只见一名警察倒在血泊中。不禁一愣,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