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阜贵自然不清楚林平安的想法,更不会想到林平安已经决定要给阎阜贵一个深刻的教训。
骑着自行车看着越来越近的95号院子,心中莫名有些兴奋。无从说起,亦无迹可寻。
“林平安啊,林平安,你可不要怪三大爷心狠手辣,平日里三大爷对你也不错,欺负我也就算了,竟然敢打你三大妈,那咱可容不下你了。”
停好自行车,阎阜贵迈着嚣张的步伐走进大院儿,扯着嗓子暴躁的叫嚣道。
“林家小子,他妈给我滚出来!打了你三大妈,简直是岂有此理!滚出来呀……”
阎阜贵的叫嚣自然是没有回应的,林平安在检查过房子后,就准备去找泥瓦匠研究一下房子怎么装修,哪有空在院子里等阎阜贵回来。
没听到有人回应,阎阜贵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阎阜贵的想法和做法看似互相矛盾,但可以理解。
他就是一只纸老虎,平日里跟大家伙吹个牛逼还行,要是真动起手来,他还是有点怂。
林平安那是个敢在全院大会抽易中海耳光的狠人,前些日子还把傻柱的双腿打骨折了,他着实不想直接面对林平安。
但是听三大妈的描述,之前,林平安在院子里当着大伙儿的面,抽了三大妈十几个大耳刮子,里子面子丢了个干净,不趁机放几句狠话找回面子,更待何时?
很显然,阎阜贵的话听在其余住户的耳中,就起到了效果。
“瞧着,我就说三大爷肯定不能饶了林平安,被我说着了吧!平时,你们总说我眼光差,这回怎么说。”
“切——,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的好吧!要我说,这事还真不能怪隔壁的林平安。哪有那么欺负人的,给人家分配的房子锁起来不说,我可看见了,那天三大爷把人家的家具都搬走了。”
“不能吧?三大爷能那么糊涂,那可是侵占公家财产,要进局子的,三大爷怎么敢的。”
“嘿,这你就外行了吧,虽说大院儿的管事大爷没多大的官,但好歹也是个官不是?搁咱普通老百姓那是侵占公家财产,三大爷,呵——,那不算。”
“哎?李婶子,您这话说得不对吧?院儿里的管事大爷哪来那么大权力?就这么跟您说吧,其他院子都没有管事大爷这一说,就咱们院子特殊。”
“切,你个外来媳妇懂个屁啊,您要是不服,您自己个整治一下三大爷啊,到时候可别牵连到我们。”
阎阜贵自然听不到中院水池边的对话。
但他心里明白,只要喊出来,表现一下自己的态度,就能挽回一些面子,这是在大杂院生活多年的经验。
一番叫嚣后,阎阜贵的心情好了一些。
这时,三大妈也从门外走进院子,扶着腰,气喘吁吁的就开口向阎阜贵询问。
“林平安那个小杂碎呢?”
阎阜贵仰着脑袋,很不屑的大声说道。
“早特么跑了,估计也不敢回家,咱们晚上就召集人马到他家门堵他。嘿!我就不信了,还治不了他!”
听了阎阜贵的话,三大妈冷哼一声。
“算他跑得快!”
然后径直走向钟离茜分配的房子跟前,就发现锁头竟然不见了,急忙喊道。
“老阎,老阎,快来看!小杂碎把锁头给拿走了。”
阎阜贵一听,心中一慌,急忙跑到三大妈的身边儿,往门上一瞧。
果然,原来挂着的7把锁头都不见了,惊讶的喊道。
“这林平安怎么会开锁?”
一想到林平安可以轻易的把锁头打开,阎阜贵一拍大腿惊呼道。
“坏了!”
那林平安既然能够打开锁头,肯定不会忍气吞声,三大妈去学校找自己,家里肯定没人,林平安肯定会把锁头锁在他阎阜贵家的大门上。
本来这并不算是什么事,但那天三大妈自作聪明,把钥匙全扔了,这问题就大了。
三大妈被阎阜贵没头没尾的话说得一愣。
“什么坏了!”
阎阜贵哪还有心情跟三大妈解释,急忙跑回自己家门前,不出所料,房门上正挂着5把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