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期很艰难地平复好自己的情绪,他忍着眼里的泪不让其在帝后面前滑落。
“那日,我们挑了湘北城最好的一家客栈叫福来客栈住下,我带着夫人到客栈一楼用晚膳,或许是那晚膳,她被人盯上了,我夫人不能说美貌绝伦,但也是个大家闺秀,
我们并不知危险就在我们身旁,用过晚膳后,我带夫人外出在湘北城游了一夜的湖,后来回了客栈,
我们才关上门,就有人在外面自称是小二给我送热水上来沐浴,我开门的瞬间就被敲晕了,我夫人就是那晚被奸污的。”
苏子期说着,眼里的泪还是不自觉地滑落,如果不是他要带夫人外出游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好后悔,好内疚,这两个月来他不知自己是如何过来的,他一直活在自责中。
“你们有没有报官?”
林云熙听到苏子期的悲惨遭遇,她拳头紧握,恩爱的夫妻就被那些恶人给活生生毁了,在古代,女子遭遇这样的事情等于和让她们去死没什么区别啊。
“没有报,我醒来时,看到夫人晕在床上,我的天都塌了,她醒来后,哭着要自尽,我那么爱我的夫人怎会让她去死,为了她的名声,我们悄悄离开了湘北城,
回来后,我妻子就开始咳嗽,后来还拒绝我碰她,我以为她是因为那事才拒绝,直到后来,她每夜都起夜好几次,身上开始出现红色疹子,我才去找了大夫,结果大夫说夫人得了肺痨和花柳病,
更可悲的是,我的儿子才两岁多,被夫人传染了肺痨,如今也咳嗽不止,让很多大夫来救治都说没有办法。”
苏子期停了一会,喝了口一旁的茶,继续道。
“我不服气,找了一个休沐日,让家母帮忙照顾妻儿一日,我又去了湘北城,我想查,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客栈行奸污之事,我乔装打扮,给了客栈小二不少银子才打探到那晚他们客栈是被湘北城知府大人用来招待什么贵客,原本是他要包下客栈的,
但最后没包,或许是要掩人耳目,那晚知府大人让店家安排将剩下的两间客服让百姓居住,我查过,除了我与我夫人住的那间客栈,另外一间是一对母女居住,其余所有房间都是知府大人和他接待的贵客住下的,
显而易见,那晚我夫人出事,一定是知府大人的人做的,可惜我没证据,只能作罢,我想报仇,可我不知如何报,如今妻儿危在旦夕,我无能为力,我的心在家中,无心东夏商会的事情,还望皇后娘娘放了属下,让属下离开。”
林云熙听了苏子期长长的一段故事,他心中有恨、有悔、更有无助,家中出了这样的事,他是不会想着东夏商会的事了。
“苏子期,你离开能到哪去,放眼东盛国没人能治愈肺痨和花柳病,你是想去报仇吧?”
林云熙怎会不知发生这样的事,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是男人都会去报仇。
苏子期苦笑。
“什么都瞒不住皇后娘娘啊,是,属下是要去报仇,我的妻儿不能这样无缘无故病死,我不能让那些人逍遥法外。”
苏子期眼里带着浓浓的恨意,一个读书人,斯斯文文的,如今眼里带着肃杀之气,看得出他要与那些恶人同归于尽。
“苏子期,先别激动,我能救你妻儿,至于日后报仇的事,我给你解决,你好好在东夏商会待着,这段时日你要照顾你妻儿也可以,我给你放个长假,等你妻儿好起来后,你再回去干活也可以。”
林云熙不想好好的一个人被现实打败,她也不会让那些恶人逍遥法外。
“皇后娘娘,你说什么?你能治肺痨和花柳病?”苏子期不可置信道。
“你听过天花疫苗吗?”林云熙知道他不相信,她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