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我心里记着公主呢,只是今日见到了,我们还一起喝茶逛花房,我阿兄给我编了好几个蚱蜢呢,我都带着想给殿下和遥遥阿姊的。”说着沈恋让自己的傅母把带着的绸袋打开,里面确实是装着两只用草编得栩栩如生的蚱蜢。
蚱蜢油亮油亮的被傅母捧在手上,燕琼用手捏了捏,很是喜欢,叫翠竹收了起来,又去牵沈恋的手,“好啦,我不逗你了,表姊和表兄们跟大舅舅和舅母去吴府拜访了,所以今日就没来,所以我要好好记下来花房的样子,回去说给表姊和阿兄听。”
吴府,就是柱国公世子夫人吴氏的娘家。
沈慈看到沈恋这样会巴结燕琼,眼里看沈恋的眼神更是不善,这两回燕琼都待沈恋比待她要亲近,若不是为了靠燕琼接近太子殿下,她才不要受气。
不过她听到燕琼提了“阿兄”,她也顺势问了句“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怎么没有一同来”,为了掩盖自己的目的,她还特意提了皇后。
燕琼撩她一眼,这一眼让沈慈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发慌。
这是公主才会有的气势吗,明明自己比她还大一岁......
沈慈心里微微发憷。
“我阿兄不喜欢同女娘玩耍,所以并不来。”燕琼说这句话时,沈慈的脸色变化莫测。
沈慈僵着脖子扭头掩饰。
燕琼看向沈恋,朝沈恋眨眨眼,沈恋愣了一下就低头笑开了。
三人又往前走,燕琼看到了琉璃的最深处有一大丛火红的花绽开着,有的含苞待放,有的怒放至极,花的根茎上还带着刺。
这就是玫瑰了。
燕琼高兴极了,她只在谢雅的画中看到过玫瑰,阿娘说这花在西南比较普遍,而西北没有,安京也很少有人家会种植玫瑰。可是燕琼十分喜爱玫瑰,谢雅在西北时画的每一幅玫瑰,她都让翠竹好好收到了箱子里。
“翠竹,你快来看看,这是不是阿娘画的玫瑰?”燕琼喊翠竹过来看。
翠竹照看着燕琼的画卷,对玫瑰也是十分熟悉的,她凑近看几眼,还朝根茎处瞧了瞧,站起身对燕琼说:“回殿下,确实就是娘娘画过的玫瑰。”
沈慈见燕琼喜欢带刺的玫瑰,心里有些鄙夷,觉得燕琼果然是从西北那荒凉位置来的,看到个稀罕物就高兴得不得了。
她觉得玫瑰红得俗气,哪有牡丹和月季雍容高雅,并且玫瑰还带刺,刺伤过她的手指,她就更不喜欢了。
“殿下若是喜欢,尽可摘些带回去,花房里的玫瑰开得很密,除也除不完。”沈慈引着燕琼走过去。
燕琼心里高兴,点点头,“慈阿姊,我不能白拿你的,昨日我阿耶带了好些珍珠给我,里面有两颗在阳光下会有淡淡的粉色,我送于你,跟你换些玫瑰。”说罢,她对傅母宋媪说找个婢女回国公府把珍珠取来。
上次燕琼送于她的蝴蝶发簪就已经极为珍贵,流苏长而及肩,上面都是珍珠和金块缀成的。
虽然她总是心口不一,昨日还把发簪随意掷在几上,可气头过去后,她心疼极了,拿着发簪看了许久,见没有磕着碰着才安心。
这日,燕琼又要用两颗淡粉珍珠跟她换些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