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见风会散,你可得小心一些。”
风一接了这捧杂乱无章,高低不一的蒲公英,还真小心翼翼地护住,只是他看了一眼沈铮说:
“沈二郎,多年未见,你武功大涨,能接下我五招了。”
沈铮挑眉,“有机会铮再与大卫切磋。”
历任大雍皇帝的暗卫统领都被称为大卫。
看这两人还磨磨蹭蹭“叙旧”,燕琼指着风一手上的蒲公英喊了声:“哎呀,再说话,蒲公英都散没了!”
风一这才忽地转身,脚尖轻点而不见踪影。
燕琼回头有些沮丧的说:“都没玩多久呢,就要回去了,再不回去,阿耶又要喷火了。”
每次燕北臣生气,燕琼都要打趣是怒龙喷火。
“回吧。”沈铮朝燕琼伸手,“殿下,下次带你来看其他的。”
夕阳西下,还在皇陵里叙旧的大皇子和四皇子也准备告辞回清凉台了。
“阿兄阿弟,我就不留你们了,早些回清凉台,免得留话柄。”燕璧送燕瑫和燕玙,路上也关心燕瑫的大事起来,“阿兄,你也成婚两年了,阿嫂的肚子还没有消息吗?”
燕瑫脸僵了一瞬,又瞬间清明起来,“恐是缘分还未到,缘分到了,孩子自然能有。”
“我听皇陵里的老媪说嘴,重光寺的送子观音有些灵验,阿兄你在工部不忙时,带上阿嫂去拜拜。”燕璧出着主意。
燕瑫婚后就没在太学殿进学了,被燕北臣安排进工部上值。
她操心完燕瑫还要关心燕玙,“阿弟,今年下年宫中选秀应是要给你们几个选王妃了,你自个要多留意。”
燕玙收下燕璧的嘱咐,也对燕璧说:“阿姊,回宫后估计父皇也要给你寻驸马了,你可有中意的?”
面对燕玙的打趣,燕璧笑着说:“我在皇陵这几年哪有什么中意的郎君,回安京时再好好寻吧,从前我还着急,现下我又有什么急的呢?”
燕璧十五那年确实满心都是期待能回安京,她要及笄了,可一日一日的等待,也没有旨意过来,后来的这几年她再也不做期待了。
从前她着急,现在她可不急。
她不定亲,燕莹和燕琼也别想定亲,谁让她是大公主。
不过说起郎君,她心里又想起今日救她免遭黑瞎子攻击的那个郎君。
“阿兄阿弟,我今日在林中看到了太子和三弟,他们身边随侍的都是些生面孔的郎君。”
听到燕璧说这个,燕瑫和燕玙都没有注意后半句,只关注到太子和三弟这句话,有些紧张起来,“那他们可有看到你?”
“当时离得远,应该是看不清的。”燕璧当时确实离他们不近,看面容应是模糊的。
“太子倒罢了,被老三看到,他是个泼皮,什么话都敢说。”燕瑫本是想在皇后和其他兄弟都在时,为燕璧求情劝回,看来这招是行不通了。
“阿姊,你放心,这办法不成总有其他的时机,你静候佳音。”燕玙想可能会有其他机会也说不定。
燕璧当然信得过自己的阿兄和阿弟,笑着点头,送两人上马后,看着两人骑马远去,这才扶着伺候的宫女返身回皇陵寝殿。
“殿下,我们是要回安京了吗?”宫女试探地问。
“当然要回去了。”燕璧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