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琼很疑惑看到沈铮的脸色突然变了,她摇摇头说:“没有啊,我好好的。”
“殿下,你裙上有血。”沈铮沉声道。
“怎么会?!”燕琼来不及震惊就被沈铮拦腰抱起来,她手搭在沈铮的肩上,看沈铮急的额上都在冒汗。
“观音哥哥,别急别急,我身上没觉得不适。”燕琼伸手给他擦汗,还去安抚他。
沈铮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后槽牙咬得特别紧,他越走越快,到最后脚步翻飞直接运起轻功将燕琼给带回了荷花苑。
他一改往日温润沉静的模样,一脚踢开了荷花苑的殿门,殿内院子里的翠竹和金汉被吓了一跳。
翠竹看到沈铮沉着脸抱了燕琼进来,忙将手中的绣篮放下站起身,问他:“沈二郎君,殿下这是怎么了?”
沈铮将燕琼径直抱进殿内躺下,回头对翠竹说:“殿下身上在流血,劳烦女官照顾殿下,我去请太医来。”
他说罢转身要走,翠竹眼尖的看到沈铮的衣袍正前面也沾上了血,只是这位置......
她忙拦下沈铮,“沈二郎,你在外殿稍等片刻,待我进去看了殿下后,再看要不要请太医。”
“这如何能等得?”沈铮冷冷地说,看向翠竹的眼神恨不能把她给杀了。
翠竹无奈但仍然坚决地说:“沈二郎,你必须等!”
这也是沈铮头一次见翠竹态度强硬,且把他往外殿推搡,转身进殿就将内殿的门给关上了。
沈铮不知燕琼的情况,也不敢轻信翠竹的话,他招来金汉,让金汉去请太医过来。
他本想坐在外殿的矮榻上,可刚坐下看到自己袍子上的血,又心浮气躁地站起身,手握成拳,眼里布满了阴霾。
殿下是吃了什么东西还是被人所害,清凉台里到底有谁要暗害殿下?沈铮此刻的脑海里将清凉台里的人一个一个过了遍。
内殿的燕琼在屏风后面把脱下的裙子和亵裤递给翠竹,翠竹接过后看了一眼,脸上顿时笑开了。
殿下这明明是来葵水了,哪里是受伤了!
翠竹将沾上葵水的宫裙和亵裤收到木桶里,给燕琼拿了干净的里衣亵裤,让她沐浴洗漱。
翠竹又去了红木箱子里将棉花铺好,再将草木灰实实地平铺在棉花中间,弄好了才装进两头有细线的丝绸做的小布条里。
等燕琼沐浴好喊她时,翠竹忙去了屏风后教她如何穿戴:“殿下,您这是来葵水了,这是女娘来葵水时专用的卫生带,将她垫在亵裤上,两头的细线系在腰上,对,就是这样。”
翠竹等她穿戴好后,引她躺在床榻上休息,还叮嘱她:“殿下,您这几日万不可沾凉水,冰碗是万万不可吃了!”
“对了,我让小宫女们给您煮点热水喝,再端一些红枣来。”翠竹脸上都是喜意,说话有些乱。“哎哟,还要去给陛下和娘娘说这个喜讯。”
燕琼看翠竹脚步慌慌乱乱的,有些不解地问她:“翠竹,为何我来了葵水,你这样高兴啊?”
翠竹脚步顿住,走到燕琼的床榻旁跪坐下来,握住燕琼的手柔声说:“殿下,女娘来葵水那就是长大了的意思,来葵水后女娘才能与好小郎成婚,才能生儿育女。奴从十几岁时看着殿下长大,如今殿下都十几岁了,奴心里高兴着呢。”
燕琼听翠竹这样说,脸上才带了一丝羞涩,又听翠竹问她肚子痛不痛,她摇头后,翠竹还是不放心,又去红木箱里翻找,找到了个冬天用的汤婆子要去装热水给燕琼捂肚子。
翠竹一脸兴奋地将内殿的门打开,才将打开,她的脸好似被一阵飓风刮过,都没看清沈铮是怎么窜到自己身前的。
沈铮锢住翠竹的肩膀,看到翠竹脸上没有急切只有笑意,很是不解,“殿下她到底怎样了?”
“沈二郎君,你快要把我的肩膀给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