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放他走?”燕瑫皱眉看向燕玙和燕璧。
燕玙皱着眉说:“不放他走,能如何?阿兄阿姊,你们是想逼他就范吗?”
燕玙本是想自己同沈铮会面,只是没想到阿兄阿姊这样急不可待,今日晚宴就要出手,只是他们都没料到沈铮不是怕事的猫,是一匹狼,凶狠的时候能不管不顾地咬你的脖子。
他刚才说的后果恰恰是父皇知晓后最会产生的,他会洞察人心,也知晓自己今日只要扣住了阿姊,他自然能全须全尾的离开。
“阿兄,你们太急了。”燕玙叹口气,“不说如今沈铮与昭阳亲近,就说他只是假意谄媚昭阳,那他也不会一时半会同昭阳分开,现在昭阳正得势!”
燕瑫扶燕璧坐下,也叹气,“我们能不急吗?等狩猎一过,下月西南的夷谷和峪疆要派各自的王子和遣雍使来大雍,就怕签订休战条件时,要公主和亲。”
“不会的,父皇不会允许,父皇从前在西南打仗,怎么会让大雍的公主去和亲。”燕玙摇头,觉得燕北臣不会这样做。
燕璧哑着嗓子说:“皇祖父在时,裕昌公主和裕荣公主都被指去和亲了,今年是大雍与西南签订休战十五年条约到期后的第二年,在父皇眼里我又算得了什么呢,阿弟,我与阿兄不得不着急!”
当年,夷谷和峪疆因为西南诡秘的地形瘴气和蛊虫优势,才敢砍了和亲公主的头,向大雍宣战。
大雍在西南的兵力部署并不强盛,而那时的大雍在西北和漠北都有战事,能出援兵的只有西北,可也不足够。
这也是为何已经是先帝弃子的燕北臣能被先帝放出牢房,从而领兵打仗,以功赎罪,从而再次聚集自己的精锐,最后夺嫡成功。
对燕北臣来说,这是他人生重要转折的开始,可对当时没跟随一起去西南的燕瑫和燕璧来说,并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
燕瑫和燕璧那时跟着张慧明住在外公的司徒府,张慧明当时怀了燕玙,无暇照顾两人,外公虽说很好,也是大忙人,外婆却忙着与小妾们斗法。
他们跟其他皇孙都相处不了,去宫中读书也像是人质一样被皇祖父的人监视,直到燕北臣打了胜仗回京,两人以为能扬眉吐气,却不想阿耶阿娘已经和离了,因为两人年纪小,需要照顾,才被张慧明强留在身边,直到燕北臣登基称帝,两人才被接进宫。
燕瑫和燕璧都认为小时候的种种难堪处境都是因为夷谷和峪疆的西南一仗,若不是这场仗,当时还是王爷王妃的阿耶阿娘也不会和离,所以对这次西南的出访很是紧张。
这些是从前年纪还小的燕玙无法体会到的感受。
“好,阿姊,你还想沈铮做你的驸马吗?”燕玙这时再问燕璧。
燕璧喝完水,恨恨地说:“驸马?他不配!他不是喜欢谄媚女娘吗?等我有了驸马,让他做我的面首,我要亲自折磨他到死!”
她一定要报九年前的仇!
燕玙并不接话,只说:“既然阿姊对沈铮已经无意了,那我和阿兄再细细挑选安京的儿郎给阿姊,阿姊看上了,我和阿兄再想办法去求父皇赐婚。”
燕璧含着泪点头,还好她还有阿兄阿弟做靠山。
回到前殿的沈铮,被皱着眉头的沈勃低声询问:“二郎,你去了何处?”
“我去茅舍了。”沈铮刚低头回复完,身后就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他回头一瞧,是昭阳殿下。
燕琼换了件宫裙再回前殿时,看沈铮不在,等了许久,沈铮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