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跳了祈天舞,父皇您再安排赏花会。”
能跳祈天舞的都是被祝福的女娘,能领舞的那更是大雍女娘的佼佼者。
燕璧想着回京那场阵势不算完美,她若能在祈天舞上领舞,那也算挽回名声。
燕璧跪伏在地上,请求燕北臣。
燕北臣沉吟片刻,虽然没有马上答应,但也算是松了口:“你既有心,老师在天上也能得到告慰,你明日去舞所看看,祈天舞的编排你能否学得来。”
“多谢父皇。”燕璧满脸欢喜地谢恩。
燕北臣叹息一声摇头,“璧儿,你是大雍的大公主,该高贵规矩,而不是罔顾他人家事性命,公侯世子的事不是你和你阿兄阿弟能决定的,这次罢了,再有下次,朕不会给你们留情。”
燕璧这时心里陡然一紧,父皇说这话是知晓昨日晚宴发生的事了吗......
本来她心里还有一丝侥幸,可燕北臣下一句话让她心颤了起来。
“沈二郎你不用再想了,他和昭阳青梅竹马长大,早就两情相悦,不是你们承诺一个世子之位能动摇的,你脖子上的掐痕多涂膏药,祈天舞可不能带伤痕,下去吧。”
燕璧拿着竹简的手抖得厉害,抬头看向燕北臣时,被燕北臣幽深无波的双眼骇住,脑子一片空白地起身离开了雍泉宫。
直到她回了夕霜殿,才瘫倒在矮榻上,捂着胸口喘气。
燕璧庆幸自己今日没提及一句沈铮,从父皇的态度不难看出,他早认定了沈铮是昭阳的人,所以沈铮挟持自己,他并不恼怒,反而恼怒她和阿兄阿弟拿世子之位威胁沈铮。
所以父皇已经爱屋及乌到这般地步。
燕璧苦笑,她和燕琼同样都是公主,燕琼想要的东西,所有人都哄着捧着给她,她想要的只能自己苦苦争取。
不过好在今日这步走得不算难,还好自己听从了阿弟和她的建议。
谨慧夫人和燕玙要她先求了跳祈天舞,出了名头,才能有学子们的上书,才能选个好郎君。
既然侯府郎君要指给燕琼,那她必须要个更好的。
柱国公家世子所生的大郎谢灵迅就不错。
等她跳了祈天舞,有了文人墨客的赞扬,学子孺子的上书,国公府的郎君配她也绰绰有余了。
到时候,她定要让柱国公府上下唯她差遣,就连皇后也要看她是母家媳妇的面子,好好对她,燕琼更是要恭恭敬敬地叫自己一声表嫂。
想到这里,燕璧眼里的恐惧才慢慢消退,只留下熊熊燃烧的得意。
被人惦记的谢灵迅在永昭殿打了个大喷嚏。
“啊——啊啾!”
打完喷嚏后的谢灵迅揉揉鼻子,接过谢灵遥递过来的帕子擦嘴。
“大表兄,你受凉了吗?刚好叫太医令给你看看。”燕琼招来给阿元复诊的太医令。
“无事,只是鼻子有些痒。”谢灵迅摆摆手,让太医令别来忙活。
谢灵迅看向靠在一边床榻上的小女娘问:“这个就是你从皇陵抱回来的女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