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现在时机太早,不可冒头。”贤妃不同意,只细细劝燕琅。
她明白燕琅今日是被燕瑁批折子这事给刺激到了。
那个位置,哪个皇子没想过。
都是陛下的儿子,谁又比谁高贵呢,可她母家式微,只能和琅儿暗自筹谋......
雍泉宫的偏殿里,燕琼的膝盖果然红了一片,把燕北臣自责死了。
太医令还嘱咐了燕琼近几日不要吃寒凉的东西,把脉后说她快来葵水了,才引起情绪起伏,肝火燥热。
燕琼听话地点点头,燕北臣和燕瑁还在问太医令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一一记下后才让他下去。
燕北臣让宏公公使小宦官去抬轿辇,送燕琼回永昭殿。
这晚入夜后,燕北臣坐在椒房殿里,等谢雅从永昭殿回来。
他刚歪在床榻上,听到谢雅的声音,忙起身问她:“阿琼睡下啦?”
谢雅点头,瞥了一眼燕北臣,燕北臣知道这是阿琼跟谢雅告状了。
“阿鸦,阿琼都给你说了?”燕北臣凑到谢雅身后给她捏肩,讪讪地问。
谢雅将他的手拿下,“三郎,我知晓你对阿琼的疼惜,可是她如今正处在懵懂、感情悸动的时候,你越严厉越反对,她越要犟着来。”
“我们要循循善诱,让她好好感受爱就够了,我反倒觉得,这两孩子都是好的,指定能在一起,你就别太操心了,阿琼是我们养大的,你还担心她吃亏啊!”
燕北臣长叹一声,“哎呦,养闺女难啊,幸好阿琢是个小子,要是闺女,想到要经历两次闺女向着个臭小子,我简直是心口疼。”
谢雅笑他,妩媚地睨他一眼,“我给三郎揉揉。”
揉着揉着,两人揉到了床榻上......
武定侯府的清风院,金汉还跪在院中,阿三要叫了他起来,他也不起。
“已经亥时了,金汉你快起来吧,再跪下去你的腿还要不要了,你又不像我大兄二兄学过武,你身子扛不住的。”
阿三见亥时了,又来劝他。
金汉摇头,“二郎君不叫我起,我不能起,这事涉及昭阳殿下,是我做错了。”
又过了一刻钟,沈铮才从书房里出来。
他走到院中将金汉叫起,“金汉,你是我的人,做任何事,我都不过多干涉,可是涉及到昭阳殿下的事情,不可莽撞。”
“回二郎君,金汉知晓了。”金汉起身向沈铮行稽礼。
“像今日这样的事......罢了,这怪不到你,是我今日情绪太外露了。”
沈铮没想到燕琼对他情绪的变化察觉的这样快。
往后关于侯府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还是少让殿下接触为好。
他刚要转身进清风院的内室,一蒙面暗卫似鬼魅一样闪到院里来。
阿三惊得往金汉身后躲,金汉张手护着他,两人对沈铮说:“二郎君,这......”
“无事,是太子殿下的人。”沈铮淡定招手,让阿三和金汉先下去。
这蒙面的暗卫向沈铮抱拳,极其简短地说:
“二郎君,殿下有密信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