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沈勇这几日都被沈勃派出去探寻鲁氏后人,只为了解开红匣子上的鲁班锁,而他今日回府一定是有了进展。
沈勇也确实是回府来向侯爷禀告探寻到的最新消息,可沈勃每日都会同其他驻地的将军进宫,今日这时也不在府上。
他想起侯爷说过,若侯爷不在,可直接将消息禀给老夫人,他这才来了。
“回老夫人,属下已探寻到鲁氏一族后人居所,可他家后人只说需见过匣子的锁后,才决定解不解锁。”
周氏听了深深皱眉,“匣子怎可给他!他不见匣子不来解锁吗?”
“是!”沈勇抱拳回话。
沈勇常替沈勃办事,可却没有自己做主的权力,所以并不能给府上做主,只能回府后将鲁氏后人的要求告诉府里的主子。
周氏心中暗恨,解锁竟还如此多的要求!
老夫人周氏身边的大婢女花莺眼珠子一转,上前献策:“老夫人,花莺斗胆说一句,既然鲁氏后人非得见到匣子上的锁,那何不叫人将匣子和锁给画出来,将画卷拿过去,那也算是看到了锁吧?”
周氏听后暗自点头,认为这是个好主意,“不错,只是这匣子不能给外人画去。花莺,待今日二爷下值回府了,你将他叫来松鹤院。”
武定侯府的二爷沈励,习武却不爱武,不过他能画得一手好画,靠着文画任了礼部的官职,这些时日为了峪疆和夷谷的出使而早出晚归,等他今日回府后,周氏要好好嘱咐他画图。
周氏解决了这一大事,心里更是轻松,挥退了沈勇,扶着花莺回了内室,她指着花莺给自己更衣,她要好好午歇。
而本有午歇习惯的小周氏,今日却并未睡下。
她此刻怒竭,将跪在自己面前的沈锋,兜头给捶了好几下。
“你个孽子!你怎么能!你与长平侯府还有婚约,你怎么能跟你表妹有肌肤之亲?!”小周氏狠狠捶沈锋的背。
沈锋双手捏拳垂在身侧,只说:“阿娘,我真没办法!儿子极厌恶长平侯家的那妮子,只有表妹合我心意,下月长平侯府二郎成婚后,就到我与那泼妇了!我如何还能等!”
小周氏恶狠狠地问他:“是不是二娘诱惑的你?是不是!”
沈锋知晓阿娘是要将怒气都发泄到表妹身上,他自己一并承担了下来:“并未!是我引诱了表妹,如今舅舅舅母约莫已经知晓了,阿娘你帮我想想办法吧,我只想娶表妹为妻!”
小周氏摇着沈锋的肩膀,软软地跌坐在地上,“想办法?锋儿,你连一点退路都不给自己留,不给阿娘留,阿娘还如何给你想办法!”
昨日沈勃又与她提及了沈锋与长平侯府二娘的婚事,说在长平侯府二郎成婚后,两家也要尽快定下日子了。
小周氏从前想的是,就算不能退婚,沈锋将长平侯二娘娶进门也无妨,往后侄女进门做小,她必定当作亲女疼爱;若能有办法退婚,她当然也愿意成全沈锋和侄女,毕竟周家跟她是至亲。
以往摆在她眼前的有两条路,唯今却只一条。
因为兄长和嫂嫂若知晓自家女儿和锋儿有了首尾,她却不给说法,那自己与周家只会有一道难以修复的裂痕,往后兄长对沈锋恐怕也不会不遗余力的支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