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是从前从未有过的迷离,好似一汪荡漾着波纹的溪水。
沈铮心跳得极快,伸手捂住燕琼的口鼻。
该死!这房里有极春!
这一刻,沈铮屏气凝神,眼睛定定地看向对面的窗,只想带燕琼出去。
他刚要搂着燕琼,准备施力跃到窗边,却不想自己手心一抖,整个人站不稳地倒靠在屏风上。
可他也不忘护住身前的燕琼,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原来是燕琼的嘴碰到了他的手心,偏偏这时她还睁着大大的眼睛,迷蒙地看着他。
“观音哥哥......”
沈铮松开屏气,因酒气而泛红的脸更是红如滴血。
他眼眸下垂看向燕琼,脑子也有些迷糊起来。
他好像也中了。
“观音哥哥,这香有异常……”
轰地一声,沈铮觉得自己的心整个从胸腔里跳了出来,他低声说:“殿下,我带你出去,我带你出去找广大夫解毒。”
他眼前的燕琼眼里一片迷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好……不好……好……不行……”燕琼嘴里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沈铮喟叹一声:“殿下......”
沈铮的身子慢慢往下滑,最后坐在地上,把燕琼抱在怀里。
两人忘记了时辰,忘记了一切,眼里只有面前的人,耳里只有对方的呼吸。
直到这间偏房外响起了极近的说话声,沈铮才同燕琼分开,借着外面越来越吵的声音,紧紧抱住燕琼破窗而走。
再说到,长平侯世子夫人与世子刘在垣递了消息后,一直在曲水阁中等着回音。
等她再悄悄回到曲水阁的屏风后时,那传消息的随从已经单膝跪在地上等着回话了。
“夫人,世子已经布置好,还需请夫人将阁中众人引到后边的第一间偏房外去。”
长平侯世子夫人听了,沉吟片刻点头,再回到曲水阁中时,脸上的笑真切许多。
沈慈见女席这边,原毓和刘在忻一直都不见人影,昭阳公主也不在,悄悄问小周氏:“阿娘,她们是......”
小周氏捏上沈慈的手,让她不要着急。
长平侯世子夫人出来见大家都吃好了,招呼着说:“府上请了戏班子,格外可要去听听戏?”
上了年纪的来参加婚宴的老夫人们都喜欢,长平侯夫人便搀着老夫人应氏带着这些夫人们去了正院的戏台下。
余下的年轻夫人和娘子们,长平侯世子夫人却并主动安排,只等着看娘子们想做什么。
其实还不如说,是等着看武定侯府的女眷会怎么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