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铮和燕琼掩在夜色中到了皇陵外的后山。
两人刚一落地,燕瑁和谢灵迅及谢灵运就从漆黑的树林里走了出来。
谢灵运走到沈铮面前看了好半晌,捂着肚子笑:“沈二兄,你梳女娘的发髻,还真像那么一回事,谁敢说这样的你站在面前不是女娘?”
原来是沈铮虽将发钗都给丢了,可发髻却没散下来。
“小表兄,我看你就是嫉妒观音哥哥长得比你美!”
燕琼看不得谢灵运笑话沈铮,走到沈铮身后拍了拍沈铮的背,沈铮与她颇有默契,在燕琼的力道下蹲下身子。
燕琼可没给人拆过头发,可还是在磕磕绊绊中小心地将沈铮发顶的发髻给拆开。
一瞬间,沈铮头顶的发散下来,头发弯弯曲曲地贴在他的脸庞,发梢垂在胸前,虽他只露了一双眼睛,可卷发给他上扬的眼睛添了些妩媚。
沈铮朝谢灵运抛了个眼神过去,“二郎,我现在可还像女娘了?”
黑夜里,沈铮的眸子像天上的星一样璀璨。
谢灵运猛地涨红了脸,指着沈铮说:“你......你哪是像女娘,你明明像是男狐狸精上身!”
燕琼偏头去瞧沈铮,见观音哥哥确实美轮美奂,心下油然而生骄傲之感。
“就当小表兄你是在夸观音哥哥了,本公主喜欢的人当然哪里都是出色的。”
沈铮见燕琼挺起胸脯,浑身上下都是神气的模样,心下带了丝甜,抬手摸上燕琼的头。
又腻歪。
燕瑁叹气出声:“行了,你们今天都探到什么了?”
这是要沈铮和谢家兄弟互相说两边的消息。
“大皇子要在秋猎动手。
“太子殿下,他的目标直指向你,怕是围猎的时候会出事,且会扯上夷谷和峪疆两族,对大雍不利。”
沈铮将探听的东西尽数说于燕瑁。
燕瑁冷笑一声:“他这是想乱中获利,怕是要把孤置于死地了。”
“表兄,你们呢?”燕瑁又问谢灵迅和谢灵运。
“那私藏铁器的地方确实是一座小山包,可是真正的玄机,却是在我们身后。”
几人听了谢灵迅的话都转头看向身后,身后正是皇陵的后山。
后山延绵不断,前头是个小山坳,后面却是成片的大山头。
“今日来偷藏铁器的人,不止去了小山包那处,还翻过了山坳去了后面的山头。”谢灵运这时也正色道,眼里充满了气愤。
“太子殿下,那山并不是什么无名之山,地底下可是铁矿石!”
燕瑁本还漫不经心,听到皇陵山后地下有铁矿石,脸上的表情才变得凝重。
大雍的盐铁都是官营,可铁同盐又有不同。
铁也分农具和生活用具,像铁钩,耙子,菜刀这些,都不在大雍官府管控当中,可兵器和甲胄却是直属大雍军中管制的,最高的直属是燕北臣,因为这些都属于军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