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瑫猛地趴在地上咳嗽,嘴里吐出的都是血。
他摇着头要往燕北臣站着的那处爬,边爬边摇头说:“不会,不会......”
“朕在乎的却是你瞒报铁矿石山,私自开采锻造兵器,下一步你准备做什么?谋逆吗!”
燕瑫急速地呼吸,摆着手爬到燕北臣的脚边,一句话都说不清:“没有!我没有啊父皇!我没有......”
燕北臣又踹了他一脚,“你没有?没有私造军械,没有在秋猎中谋划暗杀阿瑁,还是没有想挑起大雍和峪疆的混乱,想乱中收兵啊?”
燕瑫只能跪伏着摇头,为什么......为什么父皇会知晓这些!
他一定是被人出卖了!到底会是谁......
等这件事缓过来,他一定要那人生不如死!
“父皇,您别听他人妄言啊!是不是周留那厮攀扯的我?还是右部督?一定是他们贿赂我谋职不成反过来陷害我!父皇您要明察啊!”
燕瑫装模作样地喊出来,还呕出一大口血,跪在地上直抖。
“呵。”
燕北臣没想过他的儿子能这么无耻。
“朕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来人!将大理寺少卿,羽林卫统领都给朕宣进来!”
燕瑫紧紧闭着眼睛,咬牙皱眉,似是不想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而就在谢安和长平侯带着人进来时,燕璧也拉着燕玙冲了进来,门口的宦官要拦,可见是皇子公主也不敢使力。
“让他们进来!”
直到燕北臣发话了,宦官才敢将二人放进去。
燕璧进殿前,狠狠瞪了一眼守殿门的宦官。
她一进了聚英殿就看到燕瑫满嘴是血地瘫在地上,一身的狼狈。
“大兄!你怎么吐血了大兄!”燕璧和燕玙一左一右扶起燕瑫。
燕瑫这时眼里才有点神采,弟弟妹妹们来了,不知父皇能不能看在他们的份上,轻饶过自己。
“父皇,大兄他如今都这样了,有什么事不能以后再说吗?先喊个太医来给大兄瞧瞧吧。”燕璧高声冲燕北臣说话,眼里只顾着燕瑫,没注意燕北臣皱起的眉头。
燕北臣坐在上首,淡淡地开口问燕璧:“那璧儿你告诉朕,你大兄与先帝的嫔妃有染,还生下了乱伦之下的孩子,你大兄私开铁矿锻造军械,你大兄谋划暗杀太子,你说说,这些事哪个是可以以后再说的?”
燕璧在燕北臣一声声的追问下,寒气从脚起,扶住燕瑫的手忍不住抖起来。
她摇着头说:“不可能!大兄不可能做这些事!定是有人陷害啊父皇!”
燕玙却和燕璧不一样,他虽然听燕北臣说的每一句话都心惊胆战,可是他冲燕北臣跪下磕头,虚弱的声音在殿中传开:
“父皇,这些事若是真的,还求父皇能饶了大兄一命!还求父皇能追根溯源,听听大兄的说法,儿子只求父皇这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