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臣摆摆手,“行了,你起来。”
“你们说说,今日是怎么回事?”燕北臣指着底下跪着的三个人。
燕珏像头倔驴一样,只埋头不语,燕璧偏头不说话,只盯着殿中的柱子看,燕玙见这两人不说话,自己跪正开口:
“回父皇,今日宫里有赏花宴,儿臣见阿姊还未到,便让身边伺候的小宦官去喊,阿姊到御花园时和二阿姊产生了冲突,阿姊不慎摔了一跤,带累了二阿姊也摔了,三兄见了说阿姊故意害二阿姊,便上前打阿姊,之后的便是您看到的了。”
燕玙是燕璧的亲弟,说的话自然描绘得美好些。
燕珏第一个不服,他挺起身大声叫喊:“你胡说!明明是她来了御花园便推我阿姊,还用她手上的戒指划伤了我阿姊的手,又要把我阿姊往碎石上面推!若不是我阿姊运气好被人所救,现在已经容貌尽毁了!”
燕璧听燕珏提起戒指,她的手往衣袖里缩了下,僵着声音说:“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你凭什么冤枉我?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阿姊今日相看的人原本可都是父皇为我挑的!”
燕珏这下又被她给拱火了,扬起头气得不行,指着燕璧怒骂:“嘿,我燕珏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跟你一样无耻的人!你心肠歹毒,对姊妹毫无爱心,免得你以后再害我阿姊,我现在就把你掐死算了!”
燕珏说完就要起身往燕璧那边扑过去,燕璧连连后退,雍泉宫的正殿又一片混乱。
燕北臣忍无可忍地将手边的折子在御案上敲出巨大的声音,低怒地吼着:“够了!”
“燕珏!御前你也这么没大没小吗?!”
燕珏不服气地停下来,燕璧缩在一边瞪他一眼。
燕北臣指着燕珏说:“来人,将三皇子打二十大板,即刻起关到自己的寝殿,没朕的命令不许踏出殿门一步,什么东西都不准往里准备!”
伺候在燕北臣身边的宏公公弓着身子走到燕珏身边,“三殿下,请吧。”
燕珏恨恨地看了一眼燕璧和燕玙,甩着衣袖出去了。
燕北臣看着燕珏的背影,深深叹口气,对着燕瑁说:“阿瑁,你出去亲自守着,不准宫人少打任何一板子,不准省力气!”
燕瑁行了一礼便退出去了。
雍泉宫中只有燕璧和燕玙两人跪在地上。
下一刻,雍泉宫外长板子在空中挥动的声音响起,打在燕珏身上的声音噼啪作响,寂静的雍泉宫内听得一清二楚。
燕璧低着头,偷偷笑起来,燕珏活该!
燕北臣见燕璧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心里已经麻木了,这个孩子早让他失望千万回。
“玙儿,你回去,往后关于你阿姊的事情不准掺和,再被朕发现一次,你也跟珏儿一样在外头受下二十大板。”
燕玙惊惧地抬头,“父皇!儿臣......”
燕北臣止住他:“不必再说了,先下去!”
燕玙见燕北臣态度坚决,只能默默退出去,雍泉宫里只有燕璧与燕北臣,一个跪着,一个坐着。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燕北臣沉声问,他已经连“璧儿”也不想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