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娘刚刚还互相撕扯,现在倒挨在一起缩在密道的角落,死活也不愿意跟燕琼一起出去。
燕琼皱着眉着急地回头,她是想快些逃出密道的,可是这里有两个活生生的人,特别是在她看了那些空荡密室的惨状后,她更不能丢下这两个娘子不管。
燕琼原地绕了两圈,只得蹲下身耐心地安抚两个女娘。
而就在密道上方的菜铺子里,娘子们都攀爬了上去,照着燕琼说的那扇窗走去,窗外果真是片空地,只有斜对面有座废弃的酒楼。
酒楼外边杂草丛生,一片荒芜,肉眼可见的破败,荒无人烟。
可没人知道这酒楼下边还别有洞天。
酒楼的正门是正对着菜铺子的,可后门却在外边。
后门是个密封的木门,可就算木门打开里头也还有个石门,那石门内灯火通明,地道铺满了地毯,每一块阶梯的扶手上都装着个夜明珠,下去之后便是个巨大的场子。
那场子正中间有个大大的圆形台子,台子上有个巨型鸟笼,还是用铁做的。
而这台子四周建了一阶一阶的矮梯,每一阶上都铺着矮榻毛毯,再往上看就是绕成圈的房间,每间房没有墙壁,也没有门窗,全部都是用层层叠叠的纱幔隔成的,房里只有床榻、矮榻、矮几、半人高的铜镜以及大大小小的浴桶。
这里头其中有一间的矮榻上正面对面坐着两个人。
这两人,一人面戴黄金面具却身穿白袍,一人穿得富丽堂皇却不似大雍长相。
“王子是怎么找到这地儿的?”穿白袍的郎君问。
坐在他对面的赫然就是在宫里找不到人影的熬比尤。
熬比尤嗤笑一声,“你们大雍不是有句古话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千老板在安京有这么大的一个场子,我难道不能找你帮个忙?”
穿白袍的千老板抬眉看熬比尤,他并不回复熬比尤要帮忙的话,只淡淡开口:“如今峪疆已是大雍的番邦国,王子何必还说什么‘你们大雍’呢。”
“啧,你们这些人就是喜欢咬文嚼字。”熬比尤啧一声,继续说:“千老板你做这么大的生意,无非是为了银钱,我也来你这里要个女娘,银钱管够,你不接吗?”
千老板笑笑,站起身走到廊边,低头看向底下台子正中的铁笼子,“我们这的娘子个个貌美身娇,可也不是你想要谁就有谁的,若真这样那岂不是乱套了。”
熬比尤叉开腿坐在矮榻上,指着底下的大鸟笼,撑着胳膊说:“你们这的那些‘鸟儿’怎么来的,你会不知道?掳谁不是掳,你也给我掳个人来,自有你的好处!”
“噢,王子要的人是谁?”千老板倒好奇起来。
熬比尤奸笑起来,“那人在大雍无人不知,我知晓她今日会去南街的翠玲珑,位置你也知道了,掳人对你的手下来说不是轻而易举?”
“我要的人,就是昭阳公主。”
千老板狠狠皱眉,低声斥熬比尤:“异想天开!王子你今日的话我就当没有听见,那是什么人?岂是我的人能下手的!王子要害我可以明说,不用拿昭阳公主说事!”
熬比尤不以为然地说:“不就是个公主吗?难道比皇子还精贵?再说了我也不是要你真把她怎么样,只是叫你把她掳到这儿来,我与她呆上几个时辰,娘子的贞洁不是比天还重?到时我自能娶她回西南,而你也能有我给的银钱,那银钱足够你做三个这样的场子了!”
千老板哼笑一声,这个熬比尤可真会想,坏事都他来做,好处都他得。
“不可能。”千老板直接拒绝熬比尤,“王子若想在这儿消遣,我千某的地儿自是欢迎你的,可掳昭阳公主一事切莫再谈。”
他刚说完,只见下头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了两个人,那两人正是麻子和老孟。
麻子和老孟面上满是焦急,一上来就要说话,被千老板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