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哥哥怎么还不来啊?”
燕琼坐在自己的香车宝马里,宫门处值守的羽林卫目不斜视,一点都不敢懈怠。
这宝石马车里不止有昭阳公主,还有太子殿下。
燕瑁手里捻着束花,看燕琼不停往外张望的样子,心下有些好笑又有些泛酸,只觉得阿琼的一颗心都飞到沈铮身上了。
“阿琼,你又是带花,又是装成个小郎模样,你和铮郎要去做什么?”
燕琼坐正身子,手摸上腰间的鞭子,还把双腿岔开,学郎君们豪放的坐姿,对着燕瑁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笑嘻嘻地说:“阿兄,你看我这样可像个俊俏的郎君啊?你说原娘子见了我和你,会更喜欢谁啊?”
燕琼边说还要边抛媚眼,活像个风流倜傥要勾引人的邪魅小郎。
“阿兄没有你貌美,你......”
燕瑁话还没说完呢,燕琼突然将马车的车窗推开,整个上半身探出去,燕瑁只怕她摔了,赶紧起身拉住她的腰带。
原来是燕琼听到了沈铮骑马而来的马蹄声,绝影的马蹄声她一听就能听得出来!
沈铮一袭白衣骑在黑色的骏马背上,他手握缰绳,腰佩长刀,白袍和乌发随风往后飘,宽背窄腰端的是如斯君子。
可衣袍下包裹的紧实肌肉有喷薄的力量,整个人俊美中有一丝野性,眉心处的红痣又给他添了丝妖娆。
貌若好女,身若猿狼,说的就是他了。
燕琼朝他挥挥手,他露出开怀的笑后,燕琼的心都醉了。
沈铮骑马很快地到了燕琼的宝石马车前,他上下打量了燕琼一眼,拿着马鞭敲了下马车壁,嘴角噙着笑说:“这是哪家的小郎,怎么在殿下的马车里?”
燕琼今日穿了件绛紫色的男子窄长袍,袍子上用银线绣着祥云,长长的头发在头顶用缎带扎了个高马尾,这缎带跟她的衣袍同色,一直垂到了她胸前。
她探出的身子娇俏可人,不施粉黛的面孔唇红齿白,一瞧就是女扮男装的女娘。
她见沈铮这样问,眼珠子一转,将沈铮手里的马鞭抢过来,靠近沈铮,将他的下巴挑起来,“你这郎君貌美,小爷我看中了,你甩了昭阳公主跟我吧。”
马车里的燕瑁嘴角抽搐了下,这两人是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公主待我极好,我怎么能舍下她。”沈铮被挑起的下巴高抬,眼角低垂看燕琼,眼里眼波流转,一眼万年。
燕琼抿着嘴忍笑,眼睛扫过马车里,一把将马车坐垫上的那束花拿起来,捧到沈铮的面前。
沈铮眼里带着戏谑,低声对燕琼说:“小郎这是要借花献佛?”
燕琼手上的花是昨日沈铮在花房移栽走的玫瑰,今日大清早就被他叫金汉送进了宫,送到了永昭殿里。
玫瑰每一朵都开得极盛,大片大片的花瓣绽开,还有几滴水珠缀在上面,花和人一样娇媚。
燕琼不好意思地红着脸,瞪了一眼沈铮,把花往他的怀里推,有好几片花瓣被她挥得掉落到了地上。
“你就说要不要跟了我,昭阳公主可没给你送过花吧?跟了我,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浪迹天涯!”
沈铮眼神恍惚一瞬,好像陷入了某种回忆里面,嘴角的笑越来越浓。
殿下却是忘了,她五岁时送过花给他。
他眼神幽幽地看向燕琼的眼睛,摄人心魄,“好,浪迹天涯。”
沈铮话音一落,挺起身一把搂住燕琼的腰,把她从宝石马车的车窗里给拦腰抱了出来。
燕琼天旋地转之间已经坐在了绝影的背上,身后是沈铮厚实的胸膛,两边被沈铮的胳膊护住坐在他的身前,她仰起头,只能看到沈铮如刀削般的光滑下巴。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