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沈铮与国运同比的燕琼,她此刻靠躺在谢雅的怀里,撇着嘴抽噎。
看完所有信简的燕北臣恼怒得很,他将手中的信简狠狠往矮几上砸去。
“无用!这个沈铮真是无用!”
他才说呢,燕琼水润红肿的眸子就朝他看过去,眼里是满满的委屈和不满。
委屈沈铮选复仇抛下她,不满阿耶骂沈铮。
谢雅轻抚燕琼的背,低着头看她,好笑地说:“不许阿耶说你的观音哥哥啊?”
燕琼嘟着嘴,靠在谢雅的怀里,眼睛肿肿地看着燕北臣,眼里的祈求之意明显。
燕北臣也坐到她身边,摸摸她的头,“这是家仇,阿耶帮不了。”
“可明知道一个人杀了人,也不抓他吗,阿耶你就不能把侯府给抄了?”
燕北臣叹口气,“那阿耶抄侯府的理由又是什么呢?侯府的沈侯在漠北建功立业,他府上的事又无证据,阿琼,就算阿耶是皇帝,做事也要师出有名。”
“你们怎么都说师出有名、师出有名,我不想听了!”
燕琼转身趴到自己的床榻上哭,“我只知道观音哥哥去漠北危险重重,他要去报仇!不要我了!”
燕北臣一掌拍在矮几上,怒吼:“报什么仇!好好的日子不过!好好的阿琼不要!阿耶派风一风二把他抓到宫里来关着,看他怎么跑!”
“阿耶!”
燕琼从床榻上坐起身,把床榻上的软枕往燕北臣身上扔。
谢雅则笑眯眯地说:“那阿娘去劝劝沈二郎,给他说你放弃为母报仇吧,这事儿都过了多少年了,放下吧,就留在京中做我们阿琼的驸马,荣华富贵、一生的前程不比报仇好?”
“阿娘!”
燕琼的身子塌下来,嘴巴越来越瘪,眼睛又开始模糊起来,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谢雅和燕北臣对视一眼,深叹口气,两人坐到燕琼的身边,谢雅搂着燕琼,燕北臣就拿着帕子给她擦泪。
“阿琼。”谢雅温柔开口:“这是弑母之恨,我们所有人都没有立场去劝阻沈铮不去报仇,这是他选的路。”
“只是这条路上,他遇上了你,你们两小无猜地长大,可现在到了他上路的时候,人总是在不断地离别里坚强,阿琼你要坚强。”
谢雅的话像是潺潺流水,抚过燕琼的心,连燕北臣和燕瑁都看向她,心里莫名地觉得心慌。
燕北臣想将心里的慌乱压下去,揉了下燕琼的头,“阿琼,你难受的话,阿耶召几个漂亮郎君和女娘到宫里陪你玩,沈铮确实好,可难道我们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燕琼把燕北臣摸自己头的手拍下去,滚到床榻中间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盖,整个人埋在里面,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没有!天底下再没有比观音哥哥更好的人了!”
谢雅轻捶了一下燕北臣,这人怎么安慰女儿的,不会说话就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