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痛。”
燕琼摇摇头,“阿兄你别笑了,笑得那么勉强......”
他和原毓有些无奈地对视一眼,两人听到燕琼喃喃地说:“阿耶会同意吗?”
“会的。”
燕瑁和原毓握着彼此的手,看着椒房殿的殿门。
椒房殿的内殿里,燕北臣坐在谢雅的床榻边,看着她在昏睡中都满是痛苦的脸。
他心里一抽一抽地痛,轻抚上谢雅的脸,自言自语道:“阿鸦,我真的做错了吗?”
燕北臣坐在谢雅的身边,长久地不说话,一直到谢雅的睫毛颤动起来,缓缓睁开眼时,燕北臣才彷佛神魂归位,脸上的表情回暖,对着谢雅笑起来。
“阿鸦你醒了,要不要喝水?”燕北臣见她起身困难,伸手将她扶起来靠在床靠前。
谢雅将起身的燕北臣轻轻拉住,“三郎,我不渴,我们说说话吧。”
”好,我们说说话。”
“你刚刚是不是打了阿瑁?”
燕北臣要坐下的身子顿住,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有些苦涩地说:“你都听到了?”
谢雅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要燕北臣坐上来,燕北臣脱了靴坐下后就搂着谢雅不说话。
谢雅微微地勾起唇角,凹陷下去的脸颊上酒窝都看不见了。
“我这些日子虽然总是睡着,可睡着的时候能听到身边的声音,睡得并不好,有些痛苦。”谢雅很是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可听到燕北臣耳里,就像是要把他的心撕得粉碎一样。
他搂着谢雅的手抖了下,“阿鸦......”
谢雅摇摇头,靠进燕北臣的怀里,眼眸垂下,低声说:“三郎,阿琼说得没错,喝药后我好痛,我怕痛。”
燕北臣抚在谢雅肩上的手突的把她的肩膀抓住,下一瞬又无力地松开,他干着嗓子说:“不喝药怎么会好呢?”
谢雅还是继续摇头,扭头望到燕北臣悲伤的眼里去。
“三郎,我痛。”
燕北臣再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将谢雅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前,谢雅都能感受到他胸腔里狂跳的心。
“好,我们不喝药了,再也不会痛了。”
“阿鸦,我怎么舍得让你痛。”
这日过后,谢雅再没喝过一口药,身上的疼痛减轻了,面上的表情也多有笑,只是一日十二个时辰,她只有两个时辰是清醒的。
燕北臣在她不喝药的第二日,亲自从重华寺将宏时大师请到了宫里,只为替谢雅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