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不关注燕琼,可其余属国的目光还在燕琼身上,窃窃私语的声音传过来——
“昭阳公主真是绝色,你说本王子若是向大雍求娶她,大雍的陛下会答应吗?”一个属国的王子低声问自己身边的近臣。
“王子,千万别!您该知晓从前想娶昭阳公主的峪疆大王子是什么下场,更甚的是峪疆前年直接被夷谷收归,如今西南只知夷谷,哪里还有什么峪疆啊!”
这王子叹息一声,还是不死心地说:“当时昭阳公主才十多岁,如今她都二十了,哪里有二十年华的女娘不嫁人的,她都是个老姑娘了,怕是大雍陛下正愁把她嫁出去呢,我这一求娶不是正合了陛下的心意?”
他话音刚落,嘴唇上钝痛起来,下一瞬他的衣袍上啪嗒啪嗒地滴落了几滴血,慢慢地越来越多,他抖着手摸上自己的嘴唇,他的下嘴唇生生少了块肉。
“啊——!”
他尖利的叫声响起,殿中奏乐的琴师停下动作,看了一眼礼官大人,礼官大人手一挥,乐师就抱着琴退下了。
此时殿中一片寂静,只余那王子的叫声。
殿中值守的羽林卫见一属国王子满嘴是血,都动作一致地围在了御座前护驾。
燕北臣睨向那个捂着嘴站起身的属国王子,“琉域王子这是怎么了?”
他向坐在下面的谢安看去,谢安意会地起身在琉域坐席附近查探,蹲下身子捡起了一粒带血的花生米。
“陛下,让王子嘴烂流血的应该就是它了。”
燕北臣看了一眼谢安手中的花生米,又看向琉域王子的嘴唇,冷笑一声:“朕竟不知这前殿里头还有这样的高手, 能将小小的花生米当作攻击人的武器,是何人与琉域王子有私怨啊?”
燕北臣意在将今日见血的事往小上引,只是可惜偏偏有人要反着来。
“琉域王子,不是小王我针对你,而是你说话实在嘴臭。”
琉域坐席后坐的另一个属国的王子施施然起身,朝着燕北臣就是一拜,“陛下,不是臣与琉域王子有私仇,而是臣实在听不得王子他编排昭阳公主殿下。”
他这话一出,大雍的好些人都纷纷侧目,更别谈皇室中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