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陵王看着守门的侍卫,质问道。
他们早就特意试探过清风公子的身手,发现他体内没有内力,也不懂武功,只是一个温弱小生,可就是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人,竟然叫一直训练有素的侍卫给看丢了!
“这,属下也不知,我们昨日一直守在门口,就连窗外也有人值守!”侍卫也是奇了大怪了,他心里一边埋怨那个臭小子为什么非的逃跑,害的他们还得跟着看着他,能得公主和王爷的青睐,这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偏他要逃!
这个时候有个侍卫急匆匆跑过来,正是昨日蹲守在窗外的侍卫,侍卫本来就觉得陵王他们大惊小怪,动用这么多人去看着一个小白脸,不就是因为公主看上了他。
他们觉得一个白衣,能得公主的喜爱,还不得感恩戴德,甚至以为他想要离开的说辞,也只是提高自己的身价,让公主更加痴迷他,不慕权贵,不恋富贵,结果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是一心想要逃。
“殿下,我昨日正在窗外守着,突然就被人打晕了,刚刚才醒来,是属下失职,请殿下责罚!”侍卫惶恐的说着,他心里想着:“这下好了,把姝儿公主的心上人给看丢了,这下可怎么办。”
还没等陵王开口斥责,就听见姝儿公主难过的笑了起来。
“呵呵,他是因为要躲着我们,才想要离开的吗?他就那么不想和我们在一起吗?”姝儿公主想说的是自己,只是关于皇家颜面,她不敢直说。
“是他没有眼光,没有福气,你又何必为他伤神。”陵王叹了一口气,他开口劝慰着姝儿公主,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内心的那一丝失落。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清风执着的要离开,待在他们身边不好吗?“待在我的身边,不好吗?”陵王心里闷闷的,胸口里有什么东西堵着。
这个时候,织柳在凑在门让,听着不远处的侍卫,都在低声责骂那个清风,说他不识好歹!
而织柳的心里却有些轻松,“来看我没有看走眼,没有看错人,也罢虽然不能见他,但是他也不会看到不堪的我,这也许就是老天对我最后的一点仁慈了吧。”
不用担心被心上人看到自己谄媚不堪的一面,织柳的嘴角扬起了笑意。
陵王阴沉的走到房内,半天才传人进去,侍卫进去以后,立刻起身离开了酒楼。
原来陵王刚才画了一副清风的画像,召见侍卫说:“传我的命令,让全国各处本王人,临摹这副画像,给本王找,本王不信找不到他!”陵王咬牙切齿的说。
侍卫以为这是姝儿公主要求的,就没有多问,直接拿着画像,踹进口袋,立刻出发了。
而这一边的九凤,还不知道陵王对男子装扮的自己竟然如此执着,她以为陵王和公主最多骂自己几句,埋怨自己不辞而别,不尊权贵,过几日,就会淡忘,也不会再劳心费力的关注自己。
没想到啊,没想到,好在九凤现在以为自己已经是自由了,她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荆州,去各处大山大海那里去寻找仙草。
好在她身上的银子,省着点花也够她吃喝大半年的,九凤就专心的踏上了行程。
这一边的陵王也闷闷不乐的,带着同样心事重重的姝儿公主踏上了接下来的行程。
织柳也在其中,本来陵王让人通知织柳,让她自行离去,不必跟在陵王身边伺候。
可无奈织柳当下就红了眼睛,泪眼婆娑的哀求着见陵王一面。
陵王不愿意露面,织柳就跑去找了姝儿公主,一见到公主,织柳就跪了下来哭诉:“奴家虽然在翠玉楼里待了一年多,可是这身子是清白的,连手也未曾让人碰过,昨日得陵王殿下的恩情,把我从火海里解救出来,自那以后,我就下定决心,伺候在陵王身边,哪怕王爷瞧不上我,哪怕我只能做一个端茶倒水的丫鬟,我也无怨无悔,只求王爷能收留我,公主求您和王爷说说,留下我吧,我还会弹琴,您和王爷要是闷了,我可以弹琴给你们取乐!”
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织柳,姝儿公主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她昨日就听人汇报说,有人送了一名绝色女子给陵王,没想到第二日就让她自行离去。
“如果王兄对你无意,你留在他身边,也是耽搁你的青春,你长的这般貌美,现在你既然已经是自由之身,何不去追寻自己的新生?”姝儿公主虽然也觉得织柳可怜,但是既然王兄赶人,那自有他的想法。
“公主,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虽然恢复了自由,可我的心早在昨日就被困住了,心里只能容下一人,又怎能获取新生!”织柳的话深深地刺激到了姝儿公主。
“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罢了你也是个可怜的女子,你不用走了,就跟在我们身边吧,既然王兄暂时赶你,你就做我的丫鬟,日后若你有缘,我自会成全你。”姝儿公主一时心软,答应留下织柳,自以为给她一个机会。
织柳喜出望外的叩谢,心里其实早就已经认定,自己的说辞一定会打动公主,因为现在的公主就是为清风所迷恋,就是那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越得不到,执念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