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卖部老板还是没有说出那句残忍的话,言爸爸不愿意面对现实,他们也不愿意啊,那么乖巧的孩子,都怪那个天杀的公司,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我相信我的谨谨绝对不会有事。”才40岁的言爸爸,鬓角已经花白一片。
…
“那个请问一下,言谨家往哪里走啊?”一个带着黑眼眶的西装男子,夹着一个公文包。
“你找言谨家干嘛?你是谁啊?”言爸爸与小卖部老板对视一眼,站了起来一脸警惕。
西装男子见两人的举动,连忙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名片。
“鄙人甄友前,是森淼杂志的老板,言谨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之前一直在国外,今天刚回来,想着过来看看他的家人。”
“我就是言谨的爸爸,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赔偿我不稀罕,我只想要我的儿子,你们公司的人别白费力气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们,你可以走了。”
自从言谨出事,杂志社的人生怕言爸爸做什么有碍公司形象的事,拿着封口费频频打搅言爸爸,此时知道他的意图,自然也不再客气。
“这个,老爷子,您别生气,我真是好心。”
甄友前说着朝身后摆摆手,一个少年从甄友前身后走出来。
“言爸爸,您还认识我吗?我是伊万。”
“你是伊万?”言爸爸看向这个身形消瘦的青年。
伊万是伊家父母的养子,五年前伊万的亲生父母寻来,伊万便离开了这个生活了16年的地方,此时再见,这变化竟如此大。
“万万,你是来找你爸爸妈妈吗?自从你走了,他们可想你了。”
“呵呵,言爸爸,我其实是跟甄老板一起来的,就是来看看您。”
听着伊万这么说,言爸爸再次变得冷漠起来,坐到椅子上没再看两人。
小卖部的老板见氛围这么尴尬,讪讪的开口,“那个,甄老板是吧,我看你们还是走吧,谨谨我们会继续找的,你,我们也不想见到。”
甄友前一听,脸色有点不好看,攥着拳头忍着怒意看向不识抬举的言爸爸,又给伊万使了个眼神。
“言爸爸,柳叔,您二位也别气,其实我今天来,是要告诉您一件事的。”伊万说着掏出一条带血的布料。
“当时我和谨谨一起掉到一个洞里,后来遇到危险,谨谨便先跑了,等我寻过去的时候,他不知道被什么给吃了,只有这个,这是我给谨谨包扎用的,我记得很清楚。”
“什么?不,不可能。”言爸爸快速来到伊万跟前,拿过他手上的料子,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这血液已经鉴定过了,就是谨谨的,言爸爸,我没有保护好谨谨,对不起。”伊万眼圈微红,冲着言爸爸深深鞠了一躬。
“为什么?我的谨谨那么好,为什么会?为什么发生这些?”言爸爸伤心欲绝,眼看着就要倒下去,小卖部老板柳叔连忙上前扶住,眼中也凝聚着泪水。
“老言,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
“我,我还是不相信。”言爸爸大声痛哭起来,声音渐渐招来了更多的人。
“老言这是怎么了?”
“是谨谨找到了?还是?”
这时有人看到了言爸爸手中东西,再联想到言爸爸的哭泣,这才明白,悲伤瞬间笼罩在四周。
伊万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氛围,皱了皱眉,看向甄友前,在得到甄友前的示意后,走上前。
“言爸爸,您节哀顺变,这是老板给您的,我放这儿了,我们就先走了。”
伊万将黑色的包包放在一旁的小马扎上,扭头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