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没见过我母亲。”到底有没有认真听他说话啊?他都说了他母亲难产死了,难不成一下生就能睁眼给他母亲哭丧。
“呃,抱歉,抱歉。”赵成儒将画拿过去仔细的卷起来放回到缸子里,又再次的坐回到位子上。
“所以你也没证据证明吗?那好吧,你不是我老子,再见。”
“不是,不是。”赵成儒连忙拽住言谨,生怕他跑了念想落空了。
“布偶千千万万,可只有这个不会有一样的存在,即便有也与我的夫人有着千丝万缕的怜惜,这是燕国皇室贡布与赵国唯一的一匹蝉翼纱制作的,若是能见到我一定会认出来的。”
“燕国?”
“当年燕国战败求和,连同金银玉器,粮食皮毛,还包括了我的夫人,永嘉公主。”
赵成儒的思绪慢慢回到了那个时候,那时他不过也才十岁,听母妃说起燕国送来了质子,是一位小公主,当时宫里还不曾有公主出生,大家都想要一个软乎乎的小妹妹宠着,此时的质子是大家期盼着来到的。
于是在新年的第二日,期盼的永嘉公主终于来到了赵国,也是赵成儒第一次与这瘦弱的公主见面,自此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好,越来越好。
随着年龄的增长,年长的王子相继娶妻,最后只剩下了赵成儒与那时还是世子的赵王,他同样喜欢着永嘉公主,却因为没有生母的帮助,最终永嘉公主还是被赐婚给了赵成儒,为此引起世子不满,明理暗里没少给赵成儒使绊子,却被赵成儒一一化解。
可惜赵成儒被教养的太过单纯,从来没想过反击,也从未对王位产生兴趣,本以为亲情可以感化哥哥,谁知一切便成了永嘉公主临死的导火索。
“当时宋国频频侵犯赵国,我领兵前往边关,独留下嘉儿府中,谁知竟然给了赵成锦机会,他潜入我的府中强占了我的夫人,可她怕我分心,从来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等我在回来的时候,迎接我的只有她的遗书,她将一切都告诉了我,她告诉我她无言面对我,她告诉我来生还要选择嫁给我。”
见赵成儒难过的掩面而泣,言谨也挺不好受,揪起赵成儒的袖子替他擦了擦眼泪,算作无声的安抚。
“赵成锦可真是不要脸,他做了这等丑事还有脸说出口,还有脸派人寻找嘉儿下落,真是不害臊,缺了大德了。”
“那您,您为什么让他做了赵王啊?”
“他,哼,他用我母妃的性命做要挟挑了我的筋脉,这才成了如今这种局面。”
“您别太难过了,若我母亲真的是您的夫人,也许她也释怀了吧。”
“也许吧,她若真的...若真的?你是何时出生的?”赵成儒脑袋里灵光乍现,若时间对的上不也能断定是不是同一个人吗?
“我是,三月初六生的。”
赵成儒一听说连忙扒拉起手指头,算了一阵突然停顿住,激动的握紧了言谨。
“我是七月前往的边关,若是那时就怀上了你,不正是三月出生吗?你是我的儿子,你该是我的儿子。”
“呃,有没有那种可能,我其实是赵王的儿子呢?”
“你放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