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屋内屋外静悄悄的,只余蝉鸣不断,朗逸陈侧过身子拄着脑袋,手指在言谨的眉眼上轻轻描摹。
“谨谨,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嗯?几点了。”言谨只是迷迷糊糊的答应一声,转个身继续睡。
“谨谨?谨谨?你不是想知道我瞒着你什么呢吗?你不是要让我跪着搓衣板说吗?你睡着还怎么听我说啊?谨谨?谨谨?...”
“嗯?”言谨坐起身揉揉眼睛,视线所到之处漆黑一片,他再次揉了揉,神情有些恍惚,“朗逸陈,我的眼睛好像看不见了?”
“你的眼睛没事,是屋里没点灯,天黑着呢。”
“......”没点灯?天黑着呢?所以这个狗比在发什么疯?
言谨气的一脚朝踹过去,哪知朗逸陈有所察觉,一抬腿躲了过去,见言谨打不着生气的模样捂着嘴偷乐。
“朗逸陈,大晚上不睡觉,你是不是有毛病?”
“才不是,我就是太激动了吗?总算又抱到你了我开心的睡不着。”
“滚,睡不着滚出去。”言谨拿起枕头对着朗逸陈砸过去,又趁机踹向他直到给踹到地上,这才满意的蒙上被子,转眼间又进入了梦乡。
“哈哈哈哈,活该,真是作...呃...”
二百五飘进屋内,正好看到这个画面,不受控制的嘲笑起来,可还没等话说全,一股阴森森的感觉传来,二百五一顿,僵硬的扭着脖子看过去,只见朗逸陈正直勾勾的盯着他,那浸入骨髓的阴森就是从他那儿传来的。
“呵呵,您老好梦。”二百五瞬间闪人,天知道那个表情有多可怕。
屋内的朗逸陈见烦人的家伙终于滚动了,又重新爬上床抱紧言谨,“谨谨,你真的不听了?”
“嗯。”
轻轻的鼻音传来,朗逸陈再度紧了紧自己的手臂,满意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也跟着沉沉睡了过去。
...
另一边的央州驿馆,此时正灯火通明,可见城里就是没有村里那么养生。
“殿下,我不想去天蓬山,咱们是官,他们是匪,干嘛要和他们合作啊?再说这不是官匪勾结吗?”
“一派胡言,你何时能改改你这胡言乱语的毛病?这次你前往天蓬山,也正好能借此机会学学人家的为人处世,连那个小的都比你强。”
“他有什么好学的。”冷玄朗小声的嘀咕一句,一脸的不情愿。
见冷玄朗一副缺少社会毒打的模样,赵卓然一脸的无奈,正想着怎么劝他呢,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脑海里,他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玄朗,贵妃娘娘的弟弟是叫言谨吧?”
“对对,您看见他了?”一提到这个冷玄朗可就情愿了,原本蔫巴巴的人立刻活了 过来,眼珠子都亮了。
“是啊,那位小公子长得真好看,不愧是贵妃娘娘的弟弟。”
“是吧,我也觉得,你是没见到他穿上红色的嫁衣呢,匆匆一瞥,若是...反正就是好看,比贵妃娘娘都好看。”
若是那红色的嫁衣是为他穿的就好了,冷玄朗抿抿嘴,他们冷家的婚事可由不得他做主,想什么美事呢。
“表弟,待表哥继位,定让你自由,人也好,事也罢,你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