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谨,你能过来让我看看你吗?”
言谨抿抿嘴,这人如今确实可怜,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代替任何人原谅他,于是任由赵王如何的期盼,也只是站在那里脚步动都没动一下。
“罢了,终究是我对不起你们一家。”看着言谨憎恶的模样,赵王彻底想清楚了,眼睛一闭一睁逐渐坚定。
“卓然,将外面的人都叫进来吧。”
“父王?”赵卓然再傻也明白其中的意思,眼泪瞬间在眼眶中打转,握住父王的手迟迟不肯放开。
“快去,趁孤还有一口气,去吧。”
“是,父王。”赵卓然起身朝外面走去,没了儿子的支撑,赵王斜靠在床边,就是个普通的老人,垂垂老矣。
“你...你的贵妃怎么办?你能放过她吗?她是我的姐姐。”言谨是打算做两手准备的,若是赵王这里不放人,朗逸陈那里劫人,若是赵王放人,那就无所谓了。
“你说什么?她是你的姐姐?”赵王脑子都有点转不动了,如果是永嘉的女儿,那他岂不是更罪孽深重了?
“不是我亲姐姐。”言谨抿抿嘴,都想什么呢?
“哦,那就好,那就好,你姐姐的事让卓然去处理吧,我没那个时间了。”
“多谢。”虽然不是很想这么客气,可毕竟是有求于人,总不至于太过分。
“你是在谢谢我吗?”赵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言谨,因为永嘉的关系,他十分渴望言谨的原谅。
“......”言谨抿抿嘴转身不再看他,真是蹬鼻子上脸,说句谢谢就是原谅了,想什么美事呢。
赵王原本还想再说两句套套近乎,可惜门外不合时宜的涌进来一群人打断了两人的交谈,最后也只是无奈的闭上眼睛。
“大王?”王后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似的,走到赵王跟前直接跪下。
“孤大限将至,有三件事和你们说,这第一件事,就是由世子继任孤王的位子,第二件,儒公子将以摄政王的身份辅佐新王,第三件事,孤王要下罪己诏,文豪,你来执笔。”
“是。”
“朕荣登大位二十余载,为政爱民,严于律己...”
一旁的言谨只听了一会儿赵王的罪己诏,便转身离开了宫殿,此时的朗逸陈已经赶到了冷宫,他也该去会和了。
...
冷宫中,言意涵正在苦苦挣扎,两个内侍拿着白绫紧紧勒着她的脖子,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那一刻,砰的一声巨响,呼吸瞬间通畅,下一秒言意涵便没了知觉。
“姐姐。”
言谨心疼的抱住言意涵,若他再晚到一步,言意涵恐怕早就被勒死了,在看着一旁被控制起来的内侍,言谨眼中寒光乍现。
“把他们抓起来严加看管,待此事了结我定要去找赵卓然讨一个说法。”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奴才也是听命办事,您饶了我们吧。”
士兵面无表情的走上前,听着凄惨的求饶声手起刀落,随后像是拖死狗一般一人拎着一个拖了出去。
终于安静了,言谨这才对着言意涵的几处穴位点了点,只见怀里的人咳嗽一声便慢慢的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