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是说另一种毒药不是你下的?”
“是,妾再大胆也不能去杀使臣啊。”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其他国家的细作?魏国?南国?不对,以他们的国力轻松就能吞并咱们,他们应该不至于玩阴的,那会是谁呢?”
宋王听着贵妃的话,心里也多了些怀疑,若另一种毒药不是贵妃下的,那究竟还有什么人会致他们于死罪呢?
“大王,其实您也没必要为了讨好赵国做的这么卑微,您看那赵国的三人,从他们说的话到面对您的态度,哪里是对待一国之君呢,简直是放肆。”
“闭嘴,你懂个屁,妇人之见,如今南国不爱理各国纷争,魏国又野心勃勃,想要吞并五国一家独大,唯独赵国还在中立着,又有强悍的甲军,自然不能轻易得罪。“宋王瞪了贵妃一眼,不懂就别发表意见,真够丢人的,这点与王后比简直差太远了。
想到王后,慢慢勾起了宋王的回忆,回忆着那个在他刚刚继位的时候,能与她彻夜闲聊的王后,那个无论他说什么都能接上话的王后,可惜,她再也不会出现了。
宋王的表情自然被贵妃看在眼里,她也猜到了他在想那个已经死了的人,心中一发酸,脑中一发热,站起来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
“大王莫不是在想王后姐姐呢?可惜王后姐姐应该不会想大王了,她应该恨大王才对,毕竟,是大王亲自将她送到了别人的床上,还...”
啪。
在看过去,只见贵妃已经倒在了地上,手捂着的脸颊既生气又难过,然而这次的她却并未哭泣,只是继续作死的看着宋王,随即如同发疯似的笑出了声。
“你放肆,住嘴,不准笑。”
“呵呵,大王,您可知道,只有心虚的人才会无能狂怒的,若是您恨妾,那便杀了妾吧。”
“你以为孤不敢?”
“不然呢?”她闯下这样的祸事都没能杀了她,更别说是如今的几句讽刺了,毕竟他们的大王胆小,只要她手中的证据一直在,她就永远也死不了。
“滚,你给孤王滚出去,闭门思过,没有孤王的命令不准出来,滚。”
“是,妾这就滚。”
贵妃用袖子胡乱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爬起来慢慢走出了寝殿,所幸外面天黑,没人能发现她高肿的脸颊,倒是不至于丢人。
待殿门再次关上,宋王快步朝后殿走去,来到书柜前的一个抽屉,拿出一个布轴打开,只见上面一个粉衣少女正坐在桃树下方,花瓣飘到垂着的发丝上,少女拿起它放在手心吹了吹,花瓣自手心飞出。
少女神态动作上的细节抠的很细致,可见此人对少女的喜爱。
此时的宋王已经将画轴抱在了怀中,眼泪夺眶而出,人也慢慢倚着书架滑坐在地。
“九儿,你走了以后,我好孤单,我真的...真的错了吗?”
......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若真是爱一个人又如何能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即便是为了权力也不该如此。
驿站中,被朗逸陈抱着的言谨将一切看在眼里,面带讽刺的翻了个白眼,由此可见,姓宋的这个狗杂碎就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