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请跟我来。”
荣夫人决定眼不见为净,带着朗逸陈一行人来到书案旁,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枚铜制的印章,几封信件,一张白色的手帕,以及一块儿玉佩。
“当时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谣言,宋国的王位本该是你父亲坐的,宋怀真本就生性多疑,只是善于隐藏便一直引而不发,直到那次宫宴。”
荣夫人将里面的玉佩取出来塞到朗逸陈手中,朗逸陈翻转过来,只见上面刻着个钊字,正是当初诬陷自己父亲的罪证之一。
“当时王后一连病重数月,你父亲,包括王后,包括宋怀真,他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宫宴那晚正巧碰到了便多聊了几句,被宫人多嘴传了出去,当时并没有传到宋怀真耳中,
直到那日也就是如今的淑夫人,她那日急匆匆去找的宋怀真,自此后宋怀真对王后的态度便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在之后你也应该清楚了,他利用王后诬陷你的父亲,最终朗家举家被灭,王后为此十分自责,最终因郁郁寡欢而离世,邱家也没能躲过去,我当初若不是因为以表姨家的身份进的宫,恐怕也难逃幸免,”
荣夫人的神情逐渐陷入回忆,当初她知道自己的身世的时候,有多羡慕姐姐,如今就有多庆幸。
“他若是想要我父亲的命,即便没有这些事情也会有其他的,无论如何我父亲已经死了,我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让伤害我父亲的人偿命。”
朗逸陈看向宋王的方向,眼中带上了杀意,一旁的荣夫人看向朗逸陈,张张嘴,到嘴边的话只得咽了回去。
“如今,参与此事的官员已经被陌儿解决了,朝堂虽没肃清的彻底也都差不多,你可有什么打算?”荣夫人的声音突然停顿了一下下,转身看向守在宋王床边的宋溪哲,对着他指了指。
“我...我再想一想。”
如今因为他欠了宋陌寻母子的人情,若真的夺了宋国便是恩将仇报,于情于理都不是那么合适的。
“也罢,这是你的事情你该好好考虑清楚,这印章是宋怀真的私印,还有之前为卫老爷子交给你的虎符,你都要收好,有了他们,就是将整个宋国收到手中都很容易。”
“昀再次谢过夫人。”
朗逸陈再次客气的对荣夫人拜了拜,荣夫人搀扶住朗逸陈的手,欣慰的看着他,“少将军不必称呼我夫人了,若仔细算来,我养母家与你母亲家连着亲,不如唤我一声姨母。”
“是,昀拜见邱姨母。”这回连着亲了只站着客气客气实在不礼貌,朗逸陈连忙跪下,对着荣夫人磕了一个响头。
“快起来,快起来。”荣夫人将朗逸陈扶起来,“你既叫我一声姨母,我便托大,想请你答应姨母一个请求。”
“姨母请说。”
“不,等真到那天我再说,好了,你快处理你的事情吧,我先离开了。”
仿佛是怕朗逸陈拒绝一样,荣夫人不等朗逸陈再说什么直接离开了寝殿,直到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朗逸陈才回过神,对着言谨示意一下,随即来到宋王的床前。
“世子,你的事情都解决了,我的事情也该谈一谈了。”
“好,咱们去旁边吧,别打扰父王休息。”
宋溪哲替宋王掖了掖被子,转身朝外面走去,朗逸陈带着童伯懿等人紧随其后,唯独言谨没有走,直到人全都走光了这才走到宋王的床边,眼神死死的盯着宋王,伸手在他的穴位上戳了两下,人便慢慢睁开了眼睛。
“宋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宋王无法回答,只能依靠眼神传达自己的意思,恶狠狠的瞪着言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