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别哭,伊伊不怕死,死了还能见到娘亲和哥哥呢。”
岳罗伊爬起来替父亲擦了擦眼泪,看着一向坚强从来没在自己面前这么脆弱的父亲,再懂事的孩子也会坚强不下去,嘴巴一瘪哇一声也跟着哭了起来。
“乖,伊伊不哭,是爹对不起呢。”
“爹,哥哥真的像娘亲一样死掉了吗?”
岳罗伊从小便是由原主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对原主自然很亲,如今听到疼自己的哥哥死了,越想越伤心,越伤心哭的越激烈。
“伊伊,别哭,你还有爹呢。”
岳庄主抱着岳罗伊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眼中的泪同样未曾止住,父女俩抱在一起一直哭了许久。
如此令人动容的场面,即便是陌生人都能被勾起伤心往事,更别说言谨了,回身将脸埋在时沅的怀里,默默掉起眼泪。
“师父。”
“谨谨,别难过,如今找到师父,咱们可以去救他们了。”
“救他们...”言谨像是被按了止泪开关,一把推开时沅,扒拉着手指头来回的溜达。
“今天初四,后天?对对,对,就这样救,统儿,你快看看关我师父周围的环境,能不能找到其他进去的路线。”
“......”二百五如同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不对,他就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点点滚动着镜头拉长、聚焦、追踪,终于将位置定格在了西城外一处土地庙附近。
“喏,西城三里外,土地庙下有个机关门。”
“太好了,这样就方便了。”言谨一拍手,抓住时沅的衣襟,睁着无神的大眼睛正对着时沅。
“老时,帮我个忙呗?”
“???”
...
岳庄主被关的地方身处地下,除了通气的地方以外再无其他,甚至看不清一丝白天黑夜。
这日也不知是过了几个日夜,岳庄主只觉得浑浑噩噩的,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进他的耳中,他连忙抱紧女儿在她的脸上无奈的贴了贴。
“伊儿怕吗?”
“怕,可我怕自己一个人。”
岳庄主抱紧乖巧懂事的女儿,感受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万分悲伤的闭上眼睛。
直到轰隆声响起,并不似以往的位置出现声音,岳庄主睁开眼睛看向正对着依旧紧闭的石门,眼中露出一阵疑惑。
“师父。”
岳庄主一顿,脑袋僵硬的转过去,只见侧后方,石门口站着一堆人,打头的正是言谨。
“哥哥,是哥哥。”岳罗伊从岳庄主的怀里挣脱出来,几步跑到言谨跟前抱住言谨的大腿,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言谨。
“哥哥,伊伊好想你啊。”
言谨试图抱起岳罗伊,试了两下没抱动,只得在他的脸上刮了刮,“乖伊伊,哥哥来来晚了,伊伊受苦了。”
“我不怕,哥哥,那个坏女人说你死了,我才不信呢。”
“放心,哥哥还要保护伊伊,才不能轻易死了呢。”
言谨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才领着岳罗伊来到岳庄主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师父,徒儿不孝,师父为徒儿受苦了”
“傻孩子,快起来,只要你们能平安,师父苦点累点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