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正殿,二师兄便快速飞奔回月见山庄所在的院子,然而他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转身朝言谨和时沅的房间走去。
至于房间内的两人此时并没有入睡,他们一直盯着陆掌门那边的结果,也看到了二师兄的反应,两人对视一眼,静悄悄的等着敲门声响起。
门外的二师兄正纠结万分,手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拿起放下,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深呼吸一口气敲响了房门。
“谨谨,你睡了吗?”
言谨连忙爬下床披上外衣,点亮屋内的灯,随着门被打开,言谨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师兄?都处理完了?”
“嗯,差不多了。”
“那师兄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明日且有的热闹呢。”
“我...我...我有话要说,时沅呢?”
“在里面,进来吧。”言谨让开身体将二师兄迎了进去。
二师兄走进房间,看着穿着里衣的时沅,又看了看娇养出来的小师弟,一想到被这遭瘟的猪给拱了就心痛难忍,对着时沅狠狠剜了一眼。
“二师兄来了,请坐。”
“不必了,我问你个问题,你之前戴在腰间的玉佩呢?”
“玉佩?”
“对,哪里去了?”
“早就不知道掉儿哪去了,我还想着下山再去取一个,结果就这么给耽搁了。”
时沅说到这儿又故意懊恼的叹了几口气,见时沅的表情不太像是装的,二师兄也没在多想。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你们快些休息吧。”
二师兄说完转身就走,这种对他们的相信瞬间感动了言谨和时沅,连忙叫住他。
“师兄,你真是个大好人。”
“???”二师兄不是很懂言谨突如其来的真诚,只是尴尬的勾勾嘴角,转身快速离开了房间,甚至还非常有眼力见的带上了房门。
“二师兄突然好光辉哦。”
“是有点儿,看来我得改变对他的看法了。”
其实也不怪时沅,谁让他惦记着自己的人了,面对情敌能笑着说话都算他有素质。
“看来明日要热闹了,早点睡吧,明日脑力活和体力活都挺多的。”
“是啊,要做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喽。”
“.......”好好的话怎么到时沅嘴里全变味了?
言谨翻了个白眼爬上了床,时沅连忙凑过去,抱着言谨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反观另一边已经回到房间的二师兄,却是躺在床上迟迟无法入睡,想着陆掌门手里的玉佩,总觉得不该这么做,挣扎了许久都没想明白,又连忙爬起来套上衣服,来到了师父的房门前。
“师父,您睡了吗?徒儿有要事禀报。”
“师父?徒儿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见屋内迟迟没有回应,二师兄只以为师父还在生自己的气,不愿意和自己说话,竟莫名有些委屈,鼻头一酸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盖上了被子,谁知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想,最后竟然从小声抽泣变成了嚎啕大哭,响了一整个晚上。
殊不知他是白哭了,屋内不理他的师父早就趁着月色溜下山,骑着高头大马狂奔于官道上。
岳罗伊的事情,让他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然而他还不知道的是,此次一别,再与徒儿见面却是阴阳两隔,当然这只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