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不好,我常年不在,庄家一直交给我那师弟打理,偶尔回来坤儿也从来不说,如今看来,他受了委屈只是在强装镇定。”
庄师父重重叹了口气,转身看向言谨。
“谨谨,你可以去劝劝他吗?”
“可我不是那个音儿...”
“我知道,可...罢了,是我太强求。”
言谨一愣,见庄师父这样子也有些心软,他看向离人歌,见他点点头,这才朝庄乾坤追去。
夜色正浓,庄乾坤坐在房顶上,身后一轮明月照在他身上,平日装的人模狗样的壮汉如今哭的像个孩子。
“喝酒吗?陈年桂花酿,一般人我可舍不得。”
庄乾坤满脸眼泪鼻涕的看了眼言谨,一把抢过,咕咚咕咚好几口。
“小点口,小点口,诶呦,可真不是你的,你不心疼。”
言谨伸出双手放在葫芦底部,心疼他那口老酒。
“你真抠。”
“兄弟,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一葫芦可要好多钱呢。”
言谨抢过葫芦,放在耳边晃了晃,感受着里面不太多的酒,心里的悲伤并不比庄乾坤小,庄乾坤就这么看着言谨的动作,嘴唇动了动。
“你说什么?”
“我,我想说,我想说,我,你是我母亲吗?”
“......”言谨送给他一个白眼,嘴角也抽了抽,若是没什么意外的话,他应该是个男的。
“抱歉,我只是....抱歉。”
见庄乾坤一脸委屈,言谨也有些心软,他拍了拍庄乾坤的肩膀,还是觉得不该骗他。
“我不想骗你,我能感觉到,我身体里并没有你母亲的灵魂,之前究竟怎么样我不清楚,当初我被捉妖堂捉住濒临死亡,等再苏醒的时候我便忘了一切,我猜应该和你母亲有关系,但你若说她还在我身体里,这应该不会。”
“好,我知道,谢谢你告诉我实话,可是,可是,可是大长老说在,还让离人歌给拿出来,呜呜呜呜...”
一米九,膀大腰圆的壮汉不要个脸面,直接嚎啕大哭起来,一旁想说点什么的言谨直接被震住了,随后心一横把人抱住,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别哭了,这么大还哭鼻子,也嫌丢人。”
“谁丢人,我凭什么不哭,我凭什么,我就哭,就哭...”
“是是是,不丢人,不丢人,想母亲丢什么人呢?要是我,我也哭。”
庄乾坤的哭声很凄惨,那哀恸的情绪让言谨心里也不好受,他也想到自己现世的母亲,也不禁红了眼睛,两人就这么坐在房顶,抱着对哭。
身后,离人歌站在那里,看着言谨的模样紧皱眉头。
别看言谨平日没心没肺,可谁不想待在母亲身边,将他绑到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地方,夜深人静总会难过,看着谨谨的背影,离人歌皱紧眉头。
“谨谨,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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