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谨谨，难为你了，这本该是父亲和母亲，或者是哥哥们该做的，却全都压在你的身上。”

言清心疼的揉揉言谨的后脑勺，早知道弟弟这么不容易，他就不打他了。

“还疼吗？”

“诶呦，哥哎，你真肉麻，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言谨还故意抖一抖，气的言清直接揪住他的耳朵，即将开始拧的那一刻又连忙停住。

“臭小子，看在你这么不容易的份上，哥哥先放过你。”

“谢谢哥，您真是大好鱼。”

“少贫。”

言清松开言谨的耳朵，看着他的表情，不禁叹了口气，自从接触到第五凡以后，他们宠了许久的弟弟好像长大了。

“叹什么气啊？”

“叹弟弟长大了，不需要哥哥，哥哥们再也没资格给弟弟遮风挡雨喽。”

“不会呀，我还是需要哥哥们的。”

“那好啊，什么时候行动叫上哥哥。”

“......”倒也不必如此吧？

“怎么，不乐意？”

“不是，我是想着一个人能方便些，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撤退也方便。”

“那你不需要放哨的吗？万一有人来谁去帮你引开？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谁帮你扛？很多细节问题你都不去想吗？”

“可是...”

“再可是你也别去了，我倒是不信区区一些凡夫俗子，还真能将人鱼一族给团灭了。”

言谨知道言清是个说到做到的鱼，让他不去估计缠十年都不带放手的，这比威胁还威胁的话只能让言谨投降。

“罢了，那就一起吧，不过你得听我的命令。”

“好孩子，就知道你是最好的弟弟，行了，睡觉养精蓄锐吧。”

像是怕言谨会反悔一样，言清转身倒在床上的瞬间将被子一蒙，至于进没进入梦乡？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啊。

言谨耸耸肩，床上一躺，许久以后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失眠了。

...

“潇潇，你还好吗？我来看你了。”

“潇潇，我这里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就是，你即将就要和族人团聚了，听说方唐已经找到那个有人鱼出没的岛屿，等她将他们都抓来和你作伴，你就不寂寞了。”

“是不是还想听坏消息？坏消息就是第五凡失踪了，你一定很惊讶，我为什么会把这个好消息放在坏消息里说给你听呢？那是因为我怕你生气，毕竟那是你的亲儿子，我不想让你生气，只能在心里默默怨恨他。”

...

冰冷刺骨的地下，醉汉靠在玻璃罩上，面前摆着两瓶二锅头，其中一瓶即将见底，他晕乎乎的，完全没有注意到漂浮的人鱼眼角流出一滴红色的眼泪瞬间与海水融合。

...

次日天亮，魏远赶着早饭的点来到第五家，在第五家热情下吃了顿早饭，便带着言谨和言清离开。

“哥夫，你在比较隐蔽的地方将我放下，我需要去处理一些事情。”

“我会开到军区大院，你从那边的后门离开就行。”

言谨一愣，他还以为需要找些借口呢，没想到魏远不仅没问，还直接帮解决好了。

“不用这么疑惑，是我爸说的，让我无条件帮助你。”

“谢谢，等这些事情都结束，我请你们吃饭。”

魏远笑了笑没有继续回答，车厢内也安静下来，很快在言谨迷迷糊糊中，到了军区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