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可能没吃好饭的原因，不是因为害怕。”

别看程西嘴硬，他也就只有嘴硬了，说话的声音都是强装镇定，第五凡看向他，白色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清晰可见一滴汗珠落下。

“你，你不，害怕吗？”

“还行吧。”

“那就是也怕，你别怕，我，我答应谨谨要好好照顾你的。”

“嗯。”

程西长出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一些，然而根本没有作用，心脏咚咚的声音仿佛要敲碎自己的脑袋。

“你说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太可怕了。”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被它卷下去吃掉会不会疼，要是直接丢进嘴里就好了，不过在咀嚼的那一刻应该也会疼吧，我特别怕疼，当初...”

“嘘。”

一道细微的声音响起，第五凡捂住程西的嘴，耳朵动了动，仔细听着声音，似是脚下传来的声音，第五凡连忙站起身，不远处隐藏的人看到，也瞬间警惕起来。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他来了。”

第五凡说着拽住程西朝一边躲去，而他们刚刚坐着的位置瞬间炸裂开，身为人鱼，第五凡的眼神非常好使，他很清晰看到是一个黑色的细长的东西袭击的。

“奇怪，怎么那么熟悉呢？”

第五凡总觉得好像再哪里见过，只是来不及思考，那边的程西已经被那东西捉住，正在往水里拉扯。

“还愣住干嘛？动手啊。”

第五凡大喊一声，掏出手中的匕首冲过去，就在程西快要坚持不住松手的那一刻，第五凡一匕首将它砍断。

“你，你，你，你好厉害啊。”

“闭嘴，快跑。”

那东西仿佛没有痛觉，再次像第五凡袭来。

“第五凡，小心。”

就在它要触碰到第五凡的下一秒，几声枪响直接打在它的身上，那东西瞬间退后几步。

“不能让他跑了。”

第五凡说着爬起来朝它追去，就在它即将进入水中的下一秒拽住，整个人被它拖入水中。

“第五凡。”

“凡凡。”

程西还没来得及冲过去，一道人影比他快了很多，程西愣神中，岸边已经跪趴着一个人了。

“谨谨？”

“凡凡，你怎么那么傻啊，你跟着下去干嘛呀？”

言谨哭的撕心裂肺，身后一行人看在眼里，心里也跟着难受。

“谨谨，你别哭了。”

程西走上前，见言谨哭的伤心，伸手想要去搂住他的肩膀，只是试探了好几下也没好意思，最后只得握着拳头，同样跪下。

“凡凡，你不要离开我，凡凡。”

“谨谨，别哭了，万一，万一他还没死呢。”

虽然说的对，可大家都觉得不太可能。

“真的？”

“真的，万一一会蹦出来了呢。”

言谨擦擦眼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相信了，在程西的搀扶下爬起来，来到大家跟前儿，直接委屈的抱住言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