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私房菜馆,同样的包厢,同样的位置,言澈苦哈哈一杯接着一杯,言谨坐在一旁,想笑却又不敢笑,憋得难受。
“我是不是够低调了?我不争不抢,也从来不给他拖后腿,给他丢脸,我以为他会看在我失去的妈的面子上不来给我找事,可结果呢?”
又是一杯下肚,言澈越说越委屈,眼泪在眼眶中来回打转。
“我都要订婚了,他突然给让我取消,还让我去做那么毁三观的事情,呜呜呜,知道有人家不要脸,卖儿女,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落到我头上了,呜呜呜...好难受。”
言谨咬着下嘴唇,眉头眼睛都要皱到一块儿了,这才憋住笑,伸手摸着他的脑袋。
“你是在哭订婚取消还是哭被卖啊?”
“当然是...”
言澈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里带着委屈和指责。
“我都这么难了,你却还要和我开玩笑!”
“......”言谨摸摸鼻子,有点尴尬移开视线。
“呜呜呜,没有一个人爱我,呜呜呜...”
“大男人就要勇敢坚强一点,哭哭啼啼做什么。”
“那把你送给老男人你乐意吗?”
“那要看是谁了,要是洛老板那种男人,那我当然乐意了。”
“你...诶?不对啊,你本来就是他的未婚夫啊?”
一天都要过去了,言澈总算反应过来当时言永诚话中的其他意思。
“你等会儿,那个人渣不是说你已经死了吗?那现在这...”言谨故作害怕朝后缩了缩,随即抱住自己。
看着这样的言澈,言谨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揪住言澈的脸颊,靠近他,用轻飘飘的语气开口:
“我若是鬼,第一个就把你吃掉。”
“......”诶呦,好怕怕。
言澈打开言谨的手,拿出纸擤鼻涕,擤完后见言谨一脸嫌弃,拿起来就要朝言谨身上丢,于是大大的包厢,出现了楚河汉界。
“喂,山那边的那个人——你坐回来吧——这样说话费嗓子——”
“......”
言谨白眼一番,懒得搭理他,最后还是言澈欠儿登的凑过去,这一插科打诨倒是把伤心的事情抛到脑后。
“谨谨,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死了。”
“谁说的。”
“言永诚告诉我他去医院看你,医生说你已经走了。”
“对啊,医生说完我已经走了。”
“?”言澈觉得自己聪明的脑袋锈住了,为什么要重复他的话?
“兄弟,我能采访你几句吗?”言谨手握成拳头放在言澈嘴边。
“请问言老板,您那个小破公司是怎么开的这么有声有色的呢?”
“咳咳,那自然是在我英明神...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