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言永诚把我叫到书房，明里暗里都在说齐家那个老头多么讨人厌，还狮子大开口，若不是当时那么多媒体在，他早就揍一顿了，还说，这种奇耻大辱，不报不足以平息他的愤怒，让我带人去把他们解决...”

...

“警察同志，我承认我是因为两位老人家搅黄了公司的发布会有些心里不平衡，但咱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情呢？警察同志，我不知道郭宝玉为什么要将一切推到我身上，明明我对他那么好...那么好...”

言永诚捂住脸，声音哽咽，不知情的情况下看到真有点可怜。

警察同志对视一眼，起身走了出去，推开隔壁审讯室，里面正站着一个挣扎的青年。

“郭宝玉，你冷静点儿。”

“该死的言永诚，我怎么以前没见他这么不要脸的，竟然把一切都推给我，放开我，我要打死他。”

“郭宝玉，这里是警察局，你若是再不冷静，我们可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郭宝玉一顿，听到强制两个字只能努力平复心情，低下头。

“如今你们各执一词，如果没有十足的证据，言永诚就会被无罪释放。”

“证据？证据？我...我的手机，手机里有和言永诚发的短信，可是...”

郭宝玉再次萎靡下来，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可是手机不知道哪里去了，呜呜呜...都是我的错，我从一开始就不该相信这个人。”

警察又对视一眼，无奈摇头，他们可算是理解了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好好的大老爷们，怎么这么会哭唧唧的。

“你好好想想，最后一次见到手机的地点。”

手机...手机在...在...”

郭宝玉直接卡壳了，他根本不敢说手机的位置，毕竟在那里做的也是犯法的勾当，虽然最后被反杀了，可将那个魔鬼牵连进来，他还能有命活？

一段段黑帮类电影片段进入脑中，在他的认知中，这种黑恶势力可是无孔不入，万一这家伙在这里也有人，那他岂不是...

碎石，中毒，爆炸...各种死法告诉郭宝玉，闭嘴他顶多是蹲监狱，不闭嘴可尸骨无存呐。

“在哪儿？”

“我不记得了，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反正就是言永诚命令我的，就是他，就是他。”

警察看得出来，郭宝玉明显是在撒谎，他们紧皱眉头，觉得这人一定是脑子有点问题，还有什么事能比现在的影响还要严重？

“郭宝玉，你要想清楚，若是你最终也无法自证，那你便要坐实杀人犯这个身份，根据刑法规定，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你还要遮掩吗？”

郭宝玉一顿，眼泪再次流下，“警察同志，难道我举报言永诚都不够吗？明明就是他让我杀的人，就是他做的。”

“可是我们是看证据说话的，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警察没再继续追问，站起身走了出去。

“师父，你说那小子都要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也许他不敢说的会是个更大的秘密，希望他看在自己生命的份上，想清楚吧，对了，言永诚被放了以后，你找人跟着他点儿。”老警察的直觉，这个言永诚可不像个好东西。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