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楸安静下来，洛瑾年这才继续开口。

“第二个选择，与我合作。”

“合作？”

洛瑾年点点头。

“我也不瞒你，我与程子琛也有仇，很大的仇，我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所以，我们可以合作。”

林楸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又摇摇头，他并不是很理解，要知道他除了这一枪仇恨以外，再无其他。

“我不明白，我什么都没有，总不至于您很欣赏我这满腔的仇恨吧？”

“这还真是我很看好的一点，我想有这份仇恨在，你不会被未来的浮华迷昏了头，忘记替哥哥报仇吧？”

“那不可能，就算将整个世界都送给我，也比不过我哥哥。”

“很好，非常好，所以，合作吗？”洛瑾年拍拍手，他相信自己的眼光，带着仇恨，这人一定会给程子琛致命一击，甚至不止是他。

林楸低下头，陷入思考，洛瑾年也没再开口打断他，就这样过了好一阵，林楸才再次抬头，眼中带着坚定。

“只要你一定能让我报仇，别说合作，我直接做牛做马都可以。”

“倒不用做牛做马，甚至还能改善你的生活，不过可能会需要你一些东西，你可以考虑接不接受，我不会逼你...”

洛瑾年直接将需要林楸做的事情说出口，说完后便一直盯着林楸，至于林楸，此时脸上也多了一些挣扎。

“为什么？”

这个老板看着明明那么厉害，为什么不一步到位，偏生要玩一出美人计？

“你说，一刀下去让他们结束痛快，和留下来慢慢折磨，将他们拥有的一切都拿走，再将他们从神坛拽下来，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两个是哪个更过瘾呢？”

“当然是慢慢...”林楸声音一顿，恍然大悟。

“我懂了，看来是我以前想的太简单，难怪您能做老板呢，真阴。”

“......”不会夸就别夸了。

自此，林楸再也没有过自杀的念头，仇恨的支撑，让他在对待生活更有了动力。

而为了让林楸有更大的概率搞定程子琛，林楸用了三个月，将程子琛研究透彻，还学习了各种吸引人的小方法，甚至连心理学都突击了一段。

这一段时间，见到的最多的就是高雄，两人之间的也多了一些变化。

这一日，终于迎来了成果的检验，他们来到最有名的疗养院，这是医院的慈善活动，每一年的今天都要来这里替老人家检查身体。

高雄亲自送林楸过来，将车停在路边，两人谁也没有开口，空气都充斥着尴尬，好一阵，林楸才暗暗呼出一口气，抓住书包就要去拉车门。

“等等。”

林楸的手一顿，默默放开重新坐正身体。

“怎么了？”

“我...我想说...注意安全...”

林楸白眼一翻，有些无语。

“谢谢啊，我不傻。”

林楸再次开门，又一次被高雄叫住。

“......”靠，一次一次的耍人玩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