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年走的很快,次日天不亮就穿戴好衣服,在言谨的脸颊上亲了亲。
“这么早?”
言谨勾住洛瑾年的脖子,强打起精神。
“嗯,我要赶最早的一班客车。”
“我送送你。”
言谨一动,骨头散架似的,难受的他直接掐了洛瑾年一下。
“宝贝辛苦了,别送了,我自己走。”
“哼,知道你昨晚还那么过分?”
言谨瞪了他一眼,用尽全部的忍耐力爬起来。
“谨谨,你也知道,我们下次见面可能就要在过年的时候。”洛瑾年委屈巴巴的跟在后面,他也不想这样,可他做不到啊。
“谁说的,我不会带孩子去看你啊?你不会是在外面立什么单身人设吧?”
“冤枉啊,我可是连结婚证都带着呢。”
洛瑾年说着从里衣兜里掏出一个很简洁的红色的纸,这是这个年代的结婚证,跟三好学生奖状一样单薄。
“这就是我要取走的第二样东西。”
“第二样?那第一样是什么?”
“你。”
“啊?”
言谨可能是刚起来,还有点懵圈,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一脚踢过去,于是洛瑾年是咋地没咋地,反倒是他自己,牵一发而动全身。
“没事吧?”
言谨摆摆手,连话都不敢说。
“你快回去躺着吧,我自己走真的可以。”
“不要。”
“谨谨,我...”
“你快去隔壁跟儿子道别。”
言谨推推他,洛瑾年无法,只得走出去,独留言谨努力适应这‘残破不堪’的身躯,慢慢挪到外面,洛瑾年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有钢铁精神的走到了大门口。
“大宝贝真好。”
“我不好,我决定就送你到这儿。”
不是他没良心,实在是肉体痛苦战胜了良心。
“好,送到这儿就够了。”
洛瑾年给了言谨一个kiss,倒退着远离。
“好好走,看路。”
“是,老婆大人。”
“闭嘴。”言谨脸一红,这夜深人静的,扰民不说,最主要的是尴尬呀。
洛瑾年再次挥挥手,转身快步离开,直到人影消失言谨才转身回院子,锁上门,西屋的灯打开,老太太和老爷子走出来。
“小年走了?”
“嗯,刚走,他就是怕吵到你们,结果你们还是醒了。”
言谨走过去,搀扶着老两口走到凳子上坐下。
“每次都这样,悄悄的走,后来我们也知道,就坐在屋子里,等他走了以后再出来看看,还好现在有你。”
岁数大了,最想的就是孩子们待在身边,可他们又知道这个家还要靠着孩子们,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悲伤。
“爸妈,你们别难过,洛瑾年下次就回来了,再说就算他不回来咱们也可以去看他呀,现在也不像以前,有火车方便,或者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咱们搬家,搬到洛瑾年所在的城镇,虽然您二老可能不舍得家乡的亲人。”
言谨懂这些,就他这样的还想要个落叶归根呢,更别说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