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宋汐和安煜之一脚迈入剑冢开始,陈列在两侧的长剑就开始不断嗡鸣。
宋汐有点奇怪的看了安煜之一眼。
现在男二的光环都开这么大了吗?
安煜之被宋汐敬佩的目光看的一怔,莫名有点自信起来,难道他还是个隐藏的天才剑修?
“看我干什么?看剑!”安煜之强作镇定。
“安兄,男士优先,你先来。”宋汐乖巧的开口。
她进剑冢就闭上眼感受了下,但这个闭眼感受对她这个现代来的,信奉十几年科学的无神论者来讲,实在是太抽象了。
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有点困。
她怀疑一定是自己方式不对,她决定偷师一下安煜之。
安煜之虽然觉得剑冢的这些剑有点过分热情,但是也并没有多想,闭上眼,周身魔气蒸腾。
宋汐照葫芦画瓢,也闭上了眼,外放魔气。
嗯?
还是没有?
她进剑冢的方式不对?
难道怪她先迈了左脚?
她今天怎么跟什么东西都不来电?!
宋汐睁开眼,狐疑的打量了一圈,对上了同样睁开眼,神色阴郁的安煜之。
“你也感受不到?”
“……我可能不适合剑修。”修魔一道顺风顺水的安煜之很受挫,努力的找补。
“但我本来就是个剑修,这不科学啊?”
宋汐不信邪,伸手摸向最近的湖蓝色长剑。
长剑上陡然散发出蓝色的光晕,剑鞘蠢蠢欲动仿佛要困不住兴奋的剑灵。
她能感觉到,这把剑很渴望她拔下剑鞘为它开封。
那为什么刚刚她闭上眼的时候,丝毫没有感觉到它的剑灵向她发出感应呢?
宋汐试探着拔下剑鞘的一瞬间,湖蓝色的光芒却不知为何突然熄灭。
“咔哒”一声,长剑断成了三截。
宋汐:“……”你倒也不必如此不欢迎我。
握着手上光秃秃只剩下剑柄的长剑,宋汐有点头秃。
来新宗门第一天就把人家剑冢里的长剑弄断了,这真的没问题吗?
要不就拿这把应付一下?
安煜之眉头皱紧,心里更受挫了,原来这些剑兴奋的目标不是他。
“这剑冢有古怪,这把剑要是不认可你,你压根拔不下它的剑鞘。”
宋汐欲哭无泪:“那为什么拔下来就断啊?”
***
剑冢之外。
“怎么回事?”
本来已经回了洞府的谢越踩着两张飞行符赶了过来,抬眼望着剑冢不断震动的第九层,“剑冢第九层不是不开放吗?”
“我不知道,而且我和小白的弟子牌都没有第九层的权限,按理来说他们是上不去的。”叶忘忧迟疑的摇了摇头。
“大师兄,你把你的弟子牌给我,我进去看看。”
谢越没有犹豫,直接将弟子牌递到了叶忘忧手上。
蓬莱岛一共四名弟子,其中三名各擅其道,沈小白甚至是名炼丹炼器双修的天才,唯有叶忘忧只修她的大铁锤。
虽然她除了锤子一窍不通,但是在使锤子上她天赋异禀。
一对千斤重的大铁锤耍的虎虎生风,是四名亲传弟子里的武力担当。
若他们当真动了那柄至邪之物,师父没来之前,若说在场谁最有可能阻止失去理智的两人大开杀戒,那非叶忘忧莫属。
“进不去?”
叶忘忧反复试了两次,“那东西封了剑冢的入口。”
“那就只能等他们自己出来了。”谢越攥着符篆的手骨节微微发白。
“我让小白去请师父了,希望来得及。”叶忘忧脸色凝重。
“但……”
谢越话还没说完,九层的塔窗里散发出一道炫目的强光,光芒一层层迅速向下蔓延,直至一层。
随后屹立百年的剑冢轰然一声坍塌。
塌了?
塌了???
两人瞠目结舌的看着各层的长剑像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叶忘忧离得最近,下意识抄起铁锤立在身前挡住了飞溅的碎石子,但还是被飞扬的灰尘呛的直咳嗽。
被护在黑色屏障里毫发未损,怀里抱着根黑色烧火棍的宋汐在灰尘中渐渐显露身形。
她和灰头土脸的叶忘忧谢越二人组足足对视了一分钟。
尘埃落定。
宋汐哀莫大于心死。
事情更他妈遭了。
来宗门第一天就把人家的九层高塔搞塌了怎么办?
在线等,很急。
宋汐从未如此用心的调动脸部肌肉,只为了挤出一丝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抬手挥了挥:“嗨~”
“你们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