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帜直接被女子寻着罗盘的方向,轻松扯了下来。
困住银衣多时的阵法立即破了个缺口。
修为相差太过悬殊,宋汐终究在魔气的修为上,只是一个筑基。
能借着昌夷老祖的力,困住银衣这么久,已经很厉害了。
有了缺口的定身阵法对银衣的束缚力明显小了许多。
看起来温和的男子缓缓抬手,漫不经心却力度极大的狠狠扯碎了身上黯淡许多的金色符文锁链。
修长的手指之上,各种玄奥的符文寸寸崩碎。
他往外迈的步子顿了顿,终究还是轻轻戴上银色斗笠。
兜帽遮掩下,难辨男人复杂的神色。
银衣一步步踏出定身阵法。
每走一步,修长的五指就捏碎一名仍然被困在原地的心腹狼骑的心脏。
今天被困阵法的一切,对银衣来说都是耻辱,所有看见的人,他一个活口都不会留。
“……”
随着他走出阵法,身后破烂的阵法里,已经血流成河。
他所有的心腹狼骑,全都瞪大眼睛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被唤做雏菊的狼骑单膝跪地,跪在门口迎接银衣,她没有往他的身后看。
只是看着银衣滴血的指尖,雏菊眼神微动,抿了抿唇。
却终究什么也没说。
她熟练的掏出一块干净的方巾。
“狼骑长。”
银衣没有接,指尖微顿,竟然忍不住把滴血的指尖向后藏了藏。
他神色藏在银色斗笠里,只听得出声音有些发涩,像是嘲讽像是叹息。
“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
雏菊没有搭话,只是手上执拗的递着方巾。
银衣默了一下,轻笑一声。
“真拿你没办法。”
眼见身前许久不见,已经面目全非的男人擦干净手指。
雏菊才抬眼,声音不疾不徐,“你唤我,我总是要来的。”
“呵。”
银衣擦干净手指,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那就陪我,一起去算算账吧。”
***
另一边。
游说狼骑五人组也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但比起宋汐他们以少打多,他们显然是带着一队游说成功的狼骑,不要脸的以多打少。
谢越弯腰捡回最后一枚符篆,弹了弹衣袖,背着手,又恢复了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回头看着闭着眼,面前漂浮着一串佛珠的靖尘佛子。
他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催促:“和尚,还没超度完呢?”
“汐汐在山洞那边,已经在催我们了。”秦雅把手上的铃铛套了回去,“我们得去救人了。”
“哦?”
“你们要去哪里救人?”
聂邵一刚要搭话,就听见身后陡然传来男子温和又熟悉的声音。
他脸色顿时白了,少年迅速转身。
银色斗笠撞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