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子。”陆川柏向宴明朗弯腰道。
“这是本监院应该做的,不必挂心,你走到这一步不容易,不要分心。”宴明朗安慰道。
“是。”
陆柏川来到香山书院确实不容易,他自幼父母双亡,也没什么亲戚,小时候以乞讨为生,一天除了乞讨之外,就是去私塾偷听夫子讲课,有过目不忘之本。
那夫子见他有此天赋,便收他做杂役。
好不容易考上香山书院,陆川柏却又不愿意来。
那夫子知晓他为何不愿意去,私下偷偷求周围的人,承诺自己教学不再收取任何费用。
希望他们可以借钱给自己,送陆川柏去上京的路费。
“那夫子可真是个好人啊。”宴明朗叹道。
宴明朗想起东西还未收好,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的房间离藏书阁不远,但要经过藏书阁,路过时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
啊呸!
不是自己的名字!
她望着藏书阁与自己的距离,起码有二三十米的距离,而且那些人还是在藏书阁里面,隔了这么多层房门都还能听见。
这群人骂她还这么大,这是生怕自己听不见啊。
她停下来继续听。
“这宴大狗腿真不是个东西,你看他那个娘娘腔的样子,看着就倒胃口。”
“你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老子一只手就能把他撂倒。”
“咱们到时候得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宴明朗咬牙切齿,这帮狗崽子!
她伸出手爪,对着藏书阁的方向舞了几下,看我以后不把你们收拾的连你娘都不认得你们。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那滑稽的动作,正被楼上窗边的男人瞧得一清二楚。
男人一身玄色,唯有衣领和袖口用金线镶着金边,玉冠束着头发,精致的五官,如同工艺般的雕刻。
苏玄拿着一本书来到男人的身边。
“王爷,您要的书找到了。”
“那是何人?”
闻言,苏玄上前一步低下头望着宴明朗:“禀王爷,那是书院监院,宴明朗。”
男人若有所思,呢喃道:“宴明朗?”
继而又对苏玄道:“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苏玄:“还是没有一点眉目。”
“继续去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苏玄:“是!”
刚才被罚的几人正在藏书阁里埋头抄书,抄一个字立马放下笔吹吹手心,除了谢九,所有人的手心都红肿一片。
“世子,等会我替你抄,你先休息一会。”
啪!谢林远放下手中的笔,黑着脸道:“不过是二十戒鞭,本世子没这么弱。”
说完又拿起笔继续抄。
其他人还在继续骂着,阁内嘈杂一片。
“疼死我了,这执事的人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轻点打吗?”
“就是,小爷的手都肿得拿不起笔了。”
突然一道声音从楼上传来。
’“既然连笔都拿不了,留着也没什么用,砍了吧。”
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朝着楼梯处。
“谁在那儿?出来!小爷要看看你本事有多大,竟然敢砍小爷的手,你知道小爷是谁吗!”
砰!只见说这话的人整个人飞身摔出去撞到柱子上,顿时口吐鲜血,只能捂住心口,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其他几人被吓得不敢动,他们不知道这人怎么就突然飞出去了。
咚,咚,咚。
楼梯传来沉闷的声音。
先入眼的是一双玄色的鞋子,慢慢的来人显出全身面貌,后面紧接着另一位劲装的男人,看样子样子像是前面那人的护卫。
见对方连护卫都气度不凡,他们没敢开口询问,就怕万一得罪贵人,连累自己的家族。
唯有谢九脸色一变,立即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跨过桌子跪身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