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正的肖婉清去了哪里?”
“死了啊,不然我怎么可能成为她。”
宴明朗想,或许真正的肖婉清没有死,而是进了她的身体也说不定。
肖婉清又问道:“宴姑娘后悔吗?”
宴明朗却没懂,“肖二小姐是什么意思?”
“山长被杀后,你其实是可以解脱的。”肖婉清手放在杯口上来回抚摸。
“倘若你那时以山长被杀,自己受了惊,说脑子不清楚,不能再回香山书院,皇上其实是可以批准的。”
“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了。”
宴明朗道:“我那时候根本没想这么多。”
“王爷早就知道你是女儿了吧,也发现你并不是真正的宴明朗。”
“是。”
“你知道上次我为什么会去找你吗?”想起赵青寒去肖府找自己时,肖婉清就气。
“不知道。”
‘因为’两个字堵在肖婉清的嗓子里,“你就不能回‘为什么’吗?”
宴明朗拢了拢披风,问:“为什么?”
肖婉清舒服了,道:“因为王爷拿剑架在我脖子上,让我去开导你,因为我都那样说了,你肯定就不会多想了啊。”
“但是我还是有点生气,所以呢……就给你透露了一点消息,可是你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怪不得。”宴明朗呢喃道。
“哦,因为我想不通的事就会先放在一边,不然我脑袋疼。”
肖婉清站起身认真问道:“如今你知道了真相,你还不怨我有这烂摊子吗?”
宴明朗皱着眉,抬手挠了挠头,她实在想不明白肖婉清为什么有这种想法出现。
“行了,我知道了,你也别想了,不然你头又要开始疼了。”肖婉清抓住她的手。
“我走了,你这几日就好好在府上呆着吧,别出门了,小心病又严重。”
宴明朗非要送肖婉清出门,“为什么你总喜欢走后门啊。”
“因为这后门是我当初亲自装上的,我对它有特殊的感情。”
宴明朗:“……”我信你个鬼,你这美人儿最会骗人了。
后门刚打开,一堆烂菜叶向着她们二人砸过来。
“怎么两个姑娘?谁才是宴明朗?”
“呸~”宴明朗吐出嘴里的菜叶子,肖婉清当即把她往后面推,“你先进去。”
宴明朗知道肯定是发生了大事,她把身前的肖婉清拨到一边,看着恶意满满的百姓。
“我就是宴明朗,不知我何处得罪了各位。”
宴明朗全身被胭脂红的披风包裹着,头发随意用梅花木簪挽着,脸上不施粉黛,气质出尘,与面前的百姓们格格不入。
一位中年男人色眯眯地看着宴明朗,脸上扬起淫笑,心想,一副狐媚子模样,果然会勾人。
“她就是宴明朗。”中年男人说完,带头率先冲上去一把扯下宴明朗的披风。
肖婉清一把抱住宴明朗,大骂道:
“把你的咸猪手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