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军师从拓跋钰这儿离开后来到赵青寒这。
这十日,他还是第一次来见赵青寒。
“皇弟,近来可好?”兆军师背着手看着赵青寒。
赵青寒正用帕子在擦拭宴明朗的手,没理会兆军师。
“想不到有朝一日, 你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陷入这等境界,朕是万万想不到。”
听到对方自称‘朕’,赵青寒终于停下动作,冷冷看着他,“你有什么资格自称朕?”
“看来你始终看不起我这个皇兄,你愿意扶持一个小娃娃也不愿意扶持我!”兆军师大声道。
赵青寒正色道:“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吧。”
赵青寒明显已经不耐烦,兆军师却还在一字一字挤出牙,“你以为他能稳稳坐上这个位置吗?”
赵青寒看着他讽刺一笑,“你能吗?”
“哈哈哈,可笑,真是太可笑了。”兆军师仰头大笑,双手摊开,“不管如何,他坐不了多久了,倘若你死了,他还怎么坐得稳。”
兆军师气的双手一甩,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待到兵临城下,你若是还能这般,哼。”
“王爷。”
兆军师一走宴明朗就睁开了眼睛。
“他是先皇,对吗?”
赵青寒低着头轻声‘嗯’了一下,又重新开始为她擦手。
“别擦了,再擦我手都要被擦秃噜皮了。”宴明朗抽出自己的手,“先皇为何会假死?”
宴明朗猜到了先皇假死一事,只是想不明白,明明皇位坐得好好的,为何要装死,而且听他的意思,好像在怪赵青寒不扶持他。
而且,他好像很不喜欢小皇帝,不,不能说是不喜欢,简直是恨不得没有小皇帝的存在。
“难道皇上不是他的儿子?”
赵青寒抬头看着她。
宴明朗面上尴尬的表情一闪而过,这本来只是她心里的想法,但是没想到她给说了出来。
“我胡乱说的。”
“他若不是皇子,怎会坐上皇位?”赵青寒觉得宴明朗问了傻问题。
“也对。”宴明朗点点头。
关于小皇帝和先皇的事,赵青寒明显不想提,宴明朗也就不再问了。而是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
“王爷,毒是拓跋钰下的,为什么你会有解药?”
宴明朗的毒解了,但拓跋钰不知道,其实早在她没来北夷时就解了,她猜到了拓跋钰给她下毒的原因,既然她的毒已经解了,何不将计就计?
而且她知道赵青寒一定会有其他计划的,正好趁着她中毒这事赶快解决,她有预感,这次中毒将会是最好的机会。
“你害怕吗?”赵青寒摸着宴明朗柔顺的头发。
“不,我不害怕。”我甚至想亲手杀了先皇,因为他用安安威胁自己,“但是,你别转移话题。”
赵青寒见唬弄不过她,只能明说,:“解药是林芸儿给的。”
林芸儿。
宴明朗默念着林芸儿的名字,她想起了林芸儿从谢九的营帐里出来,又想起那日去见林芸儿时,她黯淡无光的眼神。
所以解药是谢九给她的……
想到此处,宴明朗叹了一口气,这段日子遇见的事情太复杂了。
赵青寒和肖骁约定的时间是半个月,若是半个月他还未回营,就按照计划行事。
一晃,如今十日已过。
当夜,北夷军营火光冲天,所以将士都整齐排列,时刻准备出发。
外面呐喊的声音冲破云霄。
听着外面的声音,宴明朗忍不住担心,“王爷,你和肖将军定的的时间是半个月,可是拓跋钰现在就要进攻了。”
“肖骁在西北镇守这么多年,若是连敌方什么发动都不知道,他若是听到你这话,恐怕得气得跳起来。”
宴明朗见赵青寒语气轻松,她也跟着放下心,但赵青寒真的如他表面一般轻松吗?
不,时间比他预计的提前了五天,这五天时间,不知道会发生多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