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或许不是。”陆川柏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我总会来上京的。”
“宴监院保重。”
陆川柏走得很快,宴明朗小跑都没能追上,她在原地站了很久,不知道陆川柏今后的人生会去向何处……
陆川柏驾着马车出城,侧身仰首看了城墙上的‘上京城’一眼,牵动马绳毫无留恋离开。
刚到城外,肖见山骑着马追上来,“川柏。”
陆川柏并未停,而是继续赶路,肖见山骑着马和陆川柏并行,“川柏,你去哪儿?书院没有容不下你!”
许书雪在车内叫了声,“川柏。”
陆川柏终于把车停下来,他只对着肖见山说了一句话。
“肖见山,你出身高门,是永远不会站在我的处境考虑事情的,因为你不能感同身受。”
肖见山听着这话久久不能回神……
……
时间飞逝般流逝,转眼已进五月。
安安如今被赵青寒送去了学堂,要一月才能回一次,如今府上少了安安一个,冷清得很。
这日,侯府来了帖子,林芸儿邀宴明朗明日去牡丹园赏花。
侯府的马车来到宴府门前,宴明朗这次换回了女装,照样是一袭青衫,头上随意挽了一根木簪。
林芸儿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温声道:“宴姐姐,上来吧。”
宴明朗弯着腰低着头进入林芸儿的马车上,笑问:“怎么突然叫我姐姐,怪不习惯的。”
“叫宴监院和宴夫子已经叫习惯了,突然叫‘姐姐’,我也觉得不习惯。”林芸儿回笑道。
牡丹花开得正好,但是却没什么人。
“宴姐姐上次找我是有事要说吗?”林芸儿手扶上一朵粉色的牡丹花,眼神迷离地看着园中其他地方,似在寻什么人。
宴明朗觉得这次的林芸儿与上次相比,又多了几分愁容,“上次看你心情不好,想问问你而已,只是如今过了这么久,你看起来好像心事更重了。”
“我……能给你当听众吗?你放心,这是咱们的秘密。”
“我没事,只是那时刚从西北回来,有点累而已。”林芸儿的手从一丛花上划过,笑道:“没几日我就要进宫了,倒时只怕和宴姐姐见面更少了。”
宴明朗慎住了,“芸儿,你进宫做什么?”
“当然是做皇上的妃子了。”
“你要进宫做小皇帝的妃子?”
林芸儿皱眉道:“宴姐姐,皇上现在已经不是小皇帝了,寻常人家像他这般年纪的,早已经成家了,更何况他还是皇上。”
宴明朗当然知道,去年她就进宫为小皇帝选妃画过像,她只是惊于林芸儿居然会进宫。
“是你自己的选择还是……”
“自然是我自己愿意的。”林芸儿突然看向远处的亭子。
宴明朗也跟着看过去,亭子里有一道黑色身影,是谢九。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和谢九是怎么回事?”
林芸儿收回目光,“谢九以前只是侯府的侍卫,如今,他什么都不是。”
“芸儿,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谢九他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