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兴民似乎很满意她惧怕自己的状态,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更大了一些。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果然,田甜身上抖得更厉害了。
白兴民叹息了一声,状似遗憾地说:“既然这么怕,为什么要跑呢?留下来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不好吗?”
这时,周围还有人帮腔,“是啊是啊,你看你都跟着野男人跑了,你男人都没冲你发脾气,这么好的男人,你咋就想不开呢。”
这样的话听在田甜的耳朵里,她只觉得一阵阵眩晕,骨子里的脾气又忽然冒了出来。
她破罐子破摔一样冲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大喊:“你们知道啥啊,嘴咋那么欠呢?”
原本只是在看热闹的人突然被吼了这么一嗓子,顿时就觉得不乐意了,“嘿,你这同志咋说话呢?你自己做的事儿还不让别人说了?怕丢人别偷男人啊。”
“谁偷男人了!”田甜瞪着眼睛喊道,她一只手指着说话的那人,十足的泼妇模样,“你把话说清楚,谁偷男人了!”
说话的人见田甜反应这么激烈,心里犹豫了一瞬,可是很快她又想到了刚刚田甜看到白兴民那一刻的反应,她认定这个女人一定是背着自己的丈夫做了亏心事!
“没偷男人?没偷男人你背着自己家男人跟其他男人来汽车站?那个男人老得都快能当你爹了,你羞不羞?”
田甜气得眼前直冒金星,这段时间因为神经紧绷,一直没好好吃饭,本身就营养不良的她,又动了大气,整个人都晃了一晃,差点跌倒。
她扒拉着自己的头发,露出脸上还没退下去的青紫,“你们是瞎了吗?换了你,你跑不跑?”
田甜要是一个人来汽车站被抓住的,说到这儿,周围的人也就信了,可偏偏她是跟老陆一起来的,群众们先入为主,觉得她一定是做了对不起白兴民的事儿,所以才会被揍。
在外面搞破鞋被揍成这样,那就是活该!
没有人会替她说话。
她现在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白兴民站在一边看够了热闹,这才凉凉地开口道:“闹够了?闹够了就跟我回去。”
说完,他就一把抓在田甜的胳膊上,连拉带拽地拉着人往农场走,根本不顾田甜的挣扎。
田甜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被迫被他拖着前进,整个人看上去狼狈极了。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朝着唯一的救命稻草大喊:“老陆!老陆你干啥呢!快过来救救我!老陆!”
可这会儿的老陆像个鹌鹑一样缩在座位上,就连头都不敢抬,更别说过去救她了。
他原本就是看田甜天天被打的鼻青脸肿,才一时起了恻隐之心,想要拉她一把。
然而谁知道,这个女人竟然这么蠢,就连偷跑都不会,还被白兴民抓了个正着,反而让他惹了一身骚。
老陆觉得晦气急了,根本没有去救她的想法。
刚刚还因为田甜歇斯底里的话有些动摇的人,听到她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瞬间觉得这个女人的戏演的真好。
“鬼才信他们两个之间没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