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来的很快,白兴民被他们带回公安处的时候,依旧是那副呆呆傻傻的样子。
警察什么都问不出来,幸好之前因为白兴民跟田甜乱搞男女关系的事曾经在他们这里留过案底,所以警察很快就知道了他是从向阳村来的,并且在那里还有个老乡。
顾沉逍在见到白兴民之前,完全没有想到这才短短一段时间,白兴民竟然会变成这样。
尤其是在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之后,顾沉逍整个人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古怪。
他沉默了一下,随后缓缓开口道:“警察同志,我能去见见他吗?”
“可是。”
顾沉逍见到白兴民的时候,是在黑暗的关押室里,白兴民就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不动也不说话,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他似乎连眼睛都不会眨了。
他走到他面前,在三步远的位置停下,歪着头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可白兴民仿佛根本感觉不到自己面前有人似的,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环境不太对,顾沉逍大概会以为他是被冻僵了。
“白兴民?”
他试探着叫了他一声,对方仿佛没有听见。
顾沉逍眯了眯眸子语气淡淡的说:“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把自己被禁考的事,发泄在一个女人身上,尤其,这个女人还是跟你同床共枕的妻子。”
说话的时候,顾沉逍一直死死地盯着他。
果然,在他提到‘禁考’两个字的时候,就看到一直像雕塑一样的白兴民,眼睫轻轻颤了一下。
这个动静很细微,但还是被一直留意着他的顾沉逍看到了。
见状,顾沉逍微微勾了下嘴角,他就说,白兴民这种人,怎么可能会突然癔症了。
“看来,不能回城这件事对你的打击真的很大。”
顾沉逍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果然,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白兴民便再也忍不住了。
他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顾沉逍。
两人这么久没有见,顾沉逍同样在乡下呆了几年时间,可是他的状态看上去,甚至比之前他们在首都的时候还要好。
如今,本是同龄人的两个人站在一起,看上去竟然有了年龄差。
白兴民知道,那些都是沐晚萦给他的,是沐晚萦让他整个人如沐春风。
嫉妒如同参天大树一般在白兴民的心里发芽生根,他恨恨地看着顾沉逍,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
“是你,我被禁考的事,是你的手笔。”完全是陈述的语气。
顾沉逍看着他,没有出声反驳,只是沉默了一瞬,然后反问道:“在你心里,我竟然有这么大的能力?”
白兴民冷笑了一声:“其实我早就知道是你,只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狠,连你的亲爸爸都不放过。”
顾沉逍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你想多了,我只是一个下乡知青,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听到这话,原本还一脸笃定的白兴民,脸上逐渐透露出了几分茫然之色。
他口中喃喃地说:“不是你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