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那个男人留在了向阳村。
不仅如此,大队长还给他暂时起了个名字,叫生子。
因为他现在的状态,跟新生没什么区别。
很快,大家就都知道村子里来了个没有记忆的生人,住在大队长家。
只是生子实在是太黏苏嫣,就算是住在大队长家,每天也会抽空去见苏嫣一面,就算见不到苏嫣也会陪石头玩一会儿。
石头虽然年纪小,但是对于这个在自己家里躺了一段时间的叔叔多少也有一些亲切感,所以每次生子去找他的时候,他都会很热情地叫他一声‘生子叔’。
村子里关注苏嫣的人本身就多,现在又有一个陌生的男人三天两头往她那里跑,虽然每次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但是次数多了,总是有人喜欢说一些闲话。
一次,几个人再次躲在角落里嚼舌根的时候,意外被叶春兰听了个正着。
叶春兰当时就抄起菜篮子扔了过去。
那几个登时尖叫一声:“啊!淮北妈,你这是干啥!”
“干啥?”叶春兰冷冷一笑,“一天闲的没事干就知道在这说闲话,也不怕烂舌头!”
那人没想到自己说的话竟然全都被叶春兰听去了,一时间有些尴尬,但又很快反应过来,她壮着胆子反驳,“咋啦,难道我说错了?那个叫生子的本来就天天去找苏嫣,咋还不让说?”
谁知,在听到她的话之后,叶春兰的脸上全是嘲弄的表情,“果然心是脏的,看啥都是脏的,我真怀疑你一天到晚脑子里是不是只有炕上那点儿事?看到男人就想到他家炕头,丢不丢人?”
那女人瞬间暴怒起来,“啥!你说啥!明明就是你家苏嫣不检点,还往我身上扣屎盆子!”
“不检点?那你说说苏嫣咋不检点了?人家俩是拉手了还是亲嘴儿了,你说!”
这话一出,女人瞬间就有些语塞。
见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叶春兰脸上的嘲讽更甚,“说你眼睛脏脑子脏你还不承认。”
可女人还是梗着脖子不愿意认错,她强词夺理地说:“他俩之间要是没啥,那个生子干啥天天去找苏嫣?”
“干啥?因为苏嫣是他救命恩人!人家知恩图报,哪像你这种人一天就盯着人家裤裆看,也不怕头顶长疮脚底流脓,恶心谁呢!”
女人差点被叶春兰气得晕过去,不停地大喘气,像是哮喘犯了一样,她身边的人生怕她就这样厥过去,一直在拍着她的胸口给她顺气。
见状,叶春兰又是一声讽笑,“你们也都离她远点儿吧,人家去感谢救命恩人她都满脑子脏事儿,骨子里恐怕就是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小心哪天被她坑了都不知道!”
说完,叶春兰就像一只斗胜的公鸡一样,转过身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只留下那个女人站在原地翻白眼。
不远处,沐晚萦就蹲在树荫下,手里拿着一根甘蔗正啃得不亦乐乎,夏青青就蹲在她旁边,同样拿着甘蔗正在津津有味地啃着。
没有人知道,两人刚刚围观了整场口水战。
原本沐晚萦是想上去帮腔的,可是没想到叶春兰一个人的战斗力竟然那么强,还没怎么用力,就把对方骂的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便一直安安静静地蹲着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