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妈妈和姐姐两个人拌嘴,向阳陷入了沉思。
傻柱是个老好人,也是个傻好人,心软,容易被利用。
他可不放心,自己这么漂亮的好姐姐,嫁这么个傻蛋。
“说得对,姐你可要和傻柱保持距离。”
向阳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又转过来对向嬢嬢说。
“妈,姐的婚事你也别着急,有我呢,我帮我姐看着点,找个长得好年纪轻工作好,又不打老婆的姐夫,那是一点问题没有!”
“得了吧!那样的男人,看得上你姐姐?”
向嬢嬢笑啐一声。
“看得上,当然看得上,我姐这么漂亮一黄花大闺女,怎么看不上了?”
向阳连忙说。
向月笑嘻嘻的哼了一声。
向家欢声笑语,贾家可就愁云惨雾了。
棒梗已经包扎回来了,还打了狂犬病疫苗,躺在床上哼哼。
狗咬的伤口很深,而且不规则,清创就花了老大力气。而且为了防止里面化脓,伤口还不能缝合,只能等里面长出肉芽,才能再行缝合创面。
所以,为了不撕裂伤口,棒梗现在连动都不能动,只能侧躺在床上,伤口朝上,伤腿不能穿裤子,单单盖了一条薄被。
“疼……好疼啊……哎呦……呜呜呜……疼……”
棒梗哼哼唧唧的,半睡半醒。
秦淮茹和贾张氏坐在桌前,相顾无言。
棒梗这回受伤,花了不少钱。
秦淮茹拿的还是学徒工的工钱,要养家里大大小小老少五口人,完全攒不下钱,月月寅吃卯粮。
现在有傻柱帮他们从许大茂手里逼出来的十二块钱,棒梗这次的药费是够了,但是狂犬疫苗不止要打一针,伤口之后还要换药,那可都是钱啊。
这钱从哪儿来?
秦淮茹发愁得很。
至于放弃?
秦淮茹和贾张氏想都没想过。
毕竟,棒梗年纪虽然还小,可是他们家唯一的一个男丁了。
现在这个年月,男丁还值钱的很呢。
“我去借吧。”
秦淮茹低声开口,打破了沉默。
“借?问谁借。”
贾张氏低声说。
“谁都知道,咱们家还不起。”
“挨家借吧,能借到多少算多少。”
秦淮茹咬牙。
“妈,你在家里照顾好棒梗,可不敢让伤口发炎了,那就危险了。”
贾张氏轻轻答应了一声。
秦淮茹出去挨门挨户借钱。
果然,谁都知道她们家还不起,少少的几毛几分钱还碍于邻居情面意思意思,多了就没有了。
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虽然是院里说得上话的大爷,但是家里的条件无论如何都算不上富裕。
无他,有孩子要养,儿子要娶媳妇的彩礼,姑娘也要嫁妆。
唯有一大爷易中海,老两口无儿无女,平素与人交好,手里钱比较宽裕。
但那是老两口的养老钱,也不可能拿太多出来做慈善送人。
是以,一圈儿借下来,除了在一大爷家借到的两块钱,其他都是零散的分币和毛票,加起来也就一块多钱。
只有傻柱家和向家,秦淮茹还没去了。
咬咬牙,秦淮茹上前敲响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