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就不能是因为许久未见特意来拜访一下您老?”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陈自励怕是故意拿你来堵枪眼,他知道要是换了别人我可不会买他的账!”
徐定江神清气爽地从座椅上一跃而起,走到作战图前,将上面标记的重点一一擦除,只留下两三条明晰的主线。
“那些酒囊饭袋分析来分析去我看都没有抓住重点,唉,说来惭愧,这些年市局的一些老人越来越疏于业务了,一个个脑满肠肥的要是论起业务能力恐怕还都不如刚毕业的警校生。”
如刚刷一般的板寸根根分明,老者叉着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如您所言,以前的就不提了,现在汉城有您这样一位辑察局长,那是汉城百姓的福气。”
毫无做作奉承的想法,这就是季白的心里话,哪怕一旁的希里雅对华夏的文化不太了解,此刻也明白了眼前这老人能让季白如此敬重,想必也绝非等闲之辈。
“惭愧惭愧,我这新官上任屁股还没坐热,这把火怕是要先烧到自己身上咯。”
徐定江拍了拍季白的肩膀,微微苦笑。
“哦?怎么说?这市局还有徐老您摆不平的事儿?难道崔建国的班底关系很硬吗?需不需要我帮您敲打敲打?”
季白撸起袖子,假模假式就要为徐定江出头的样子,让老者嘴上骂着,心里却很温暖。
“呵,市局哪还有小崽子敢在这时候犯浑?还不是行政署和汉城大学方面给我施压,这案子啊,总叫人心里不踏实。”
“唉,不说了,这次重启调查他们只给我了三天时间,这次请你们来就是想借助执灯人的力量帮我们界定一下侦查的方向。”
“到底是故意还是过失,总得有个定论!”
一谈到案件细节,徐定江心情就很沉重,纷繁复杂的线索就像是散乱的线头,说不清,理不明。
“我们来也就是这个想法,让我来介绍一下,我旁边这位是波拉国的朋友,这段时间在我们汉城帮忙,如果她能有机会接触到尸体的话,或许能给我们提供些新的思路。”
对于希里雅的业务能力季白还是很认可的,毕竟在他好多小的时候这女猎魔人可真就差一点就把他给斩了。
“徐老您好!我叫希里雅,是季白的朋友。”
破天荒的,孤高冷傲的银发女居然朝着徐定江站起来微微鞠躬,似乎是注意到了老者空荡荡的袖子,并没有选择行握手礼。
“唔,小女娃不错,季白这小子好福气啊。”
“诶徐老,彼此彼此,她能帮咱们破案的话那可就是汉城人民之福。”
季白打了个官腔,可不想让徐老再肆意调笑下去,否则这女暴龙之后指不定要怎么找自己算账的。
“我正要说呢,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的,在我准备重启调查程序的当天,尸体就被送去火化了,现在应该还在归元殡仪馆,恐怕尸检的事…就不好办了。”
此言一出,季白眼皮一翻,心中剧震,这汉城的水,就这么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