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这名执灯人,居然用剑元使出掌法,区区掌法怎能与他所钟爱的剑相提并论!料想也是暗中借用了什么可以跨界战斗的宝物,剑修不用剑,这是对剑的亵渎!
“不可饶恕!本来只打算带走一颗撼山世家的上好头颅,如今倒是又来了个送上门的,越看你那张脸我就越觉得杀意难当,心火烧得太旺,不斩你便不可熄!”
霎时间金光再次破茧而出,层层的雨幕好像都无法阻拦这道剑锋的去路,秦慕楚五指虚握,眨眼间飞剑就落入了他的手中,紫府丹田、五脏道宫、灵台识海三点一线,如同耀日般的三轮巨阳点亮了这片被乌云遮蔽的夜空。
光环小队的隔元阵法此刻已岌岌可危,肖泽毅紧咬着牙关心中痛骂胡霄捅出的篓子,没事儿干嘛招惹三阳境剑修啊,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说到上吊,肖泽毅还注意到这金融交易大厦的侧面还吊着一大两小三个人影,好像被什么东西挂在这栋建筑的落地玻璃上,在狂风中摇摆不定。
而此时柳叶三人只觉得瑟瑟发抖,刚才那股天威简直不是她们可以力敌的,这趟任务到底都惹出了些什么牛鬼蛇神,竟然连秦慕楚地使出马都不能摧枯拉朽解决战斗,事到如今,她们上去参战也不是,跳车跑路也不是。
“md拼了!这年头钱难挣,屎难吃啊!”
还是柳叶暗骂了一声,右手收紧蛛丝,将三人缓缓拉上楼顶……
而曹雨的骚根儿却是被柳叶柔嫩的大手一把掐住,汩汩阳元从此流入她体内,滋补着受伤的经脉和空乏的真元,只余一脸苦相的瘦猴和在一旁讪笑的壮汉面面相觑,其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也。
……
金融交易大厦不远处,几名黑衣人在交错的楼宇上穿梭,正朝此地飞速赶来,腾跃之间,为首者身旁的时间仿佛都有所扭曲,而身后其余人动作之间也似乎是有三颗烈阳若隐若现。
忽然间为首者举起右手,如同按下暂停键一样从疾跑状态切换为静止,完全看不出减速过渡的感觉,身后众人也都止步,不过却不像这么丝滑罢了,双足在楼顶的地面上摩擦出飘移般的焦痕。
“有意思,先不慌过去了,免得错过了好戏,但是雅雯,我看光环小队估摸着快撑不住了,在扛下去怕是会伤了肖泽毅的根基,要不你受累去支援一二,有劳了。”
“哼,就会使唤我,下次我可不当奶妈了!”
娇喝一声,雅雯还是按照陈自励的指示前往光环小队处。
天空中仍旧乌云密布,季白的天法恰好勾动了梅雨季节的汉城天象,像是无形的推手让这场暴雨提前降临,也正是借助这股自然之力,那八卦掌的威力才足以让他越阶一战。
眼下秦慕楚显然已经失去了控制,在汉城地界不仅阻挠执灯人办事,更要带走两颗头颅,这已经不单单是对陈自励的挑衅了,更是烟雨楼对执灯人的宣战!
“心中有剑,则御使万物为剑,心中无剑,则挥剑仍如操棍棒击之,落入下乘!掌法剑法皆在一念之间,御剑者方为剑修,为剑御者便是剑奴,你可明白?”
季白言出,光明正大,堂堂皇皇。
“放肆!你也配教我用剑!给我死来!”
秦慕楚在狂风骤雨之中如癫狂的金之神灵,纵横锋锐的剑气涤荡出恐怖的剑气,将此处天台整个削平,裸露的钢筋和飞溅的砖石旋转着掉落高空,砸在高楼之下的汽车、树木之上,一时间汽车报警的汽笛声不绝于耳,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呵,配不配的,你说了可不算。”
季白冷笑一声,如今的他即便无法像姬白那样一剑出,斩碎三阳境的洪荒凶兽穷奇幼子,但想要照猫画虎劈个肉身孱弱的人族三阳,应当也不在话下吧。
“还想凭借外力吗?可笑!我这一剑蕴含了三十年来我对剑道的理解,无论是剑元、剑意还是剑法、剑心,都已经打磨到了极致,说之为半步神通都不为过,绝不是你靠区区外物可以媲美的!”
已经失去理智的秦慕楚手中不断变换着法诀,紫星冠的冠带在如此汇聚的金元力之下不停地抖动,额头上青筋暴起,三颗烈阳再次融入剑尖、剑身、剑柄,而与之前不同的是,此刻它仿佛活了过来,三处烈阳绘就了一只形如穿山甲的狰狞凶兽,无边的割裂、锋锐之意仿佛看它一眼就会裂开。
“刺虹剑诀·开山!”
汹涌的金之洪流汇聚于此,这方天地间的金属性灵气在穿山甲虚影的操控之下变得越来越气势惊人,连同这座大厦的金属结构都为之变幻,钢筋和铁杆化作根根利刺螺旋着结合在一块,像是最锋锐的钻头一样朝着季白袭来,这已经不是法的范畴了,而是神通领域!
“嘎嘎,开山而已,将你看看什么是开天!季白,上!”
敖成仙狐假虎威,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面对这穿山甲的虚影根本没在怕的,而这一切信心的来源,正是与他契约相连的季白!